反而是沙德現在身陷宮斗疑云,全都亂七八糟的。
賴斯很擔心他,沙德生日那天他們早上還在群里開開心心地聊天,沙德前一天收到了郁金香,是芒特還從荷蘭走空運寄過來的,半天就到了,說是他親手拔的,害得他輕微中毒了。
賴斯瘋狂私戳芒特問毒成什么樣了。
芒特說毒得他頭暈,睡一覺就好了,現在看到沙德的回復好幸福。
賴斯
再在群里看到芒特沖著沙德撒嬌還信以為真,
他就打自己耳刮子。
反正那天早上還很開心的,賴斯還預備沙德回來后自己要在家里替他辦個小小的驚喜arty,連理由都想好了,就說是來看看大哥的小孩,可誰知道賽后那么爆炸,arty也不了了之了。
賴斯在沙德的生日夜睡不著,輾轉反側,想要問詢,又擔心自己的詢問會不會是一種冒犯和打擾一般來說,球員在面對這種丟臉的事情時都不會想要立刻分享的,而且身邊人不靠譜泄露到了媒體那里去,往往會讓事態火上澆油。
但他最后想到,可是沙德又有多少人能說這些話呢。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踢球,朋友全是隊友,更不能參與進他和主帥的矛盾里去。如果沙德愿意和他說,那他能幫上忙,這是好事情。如果沙德不愿意和他說,那說明沙德不需要他幫忙,也是好事情。
于是他發了消息過去問,沒想到對方卻秒回了,和他說自己沒事,隊友還給他辦了小arty吃了生日蛋糕。
啊,賴斯有點羞愧地把驚喜arty的計劃從大腦中刪除了。原本在生日后才補辦arty就很不好了,何況沙德已經慶祝過了。
都怪今年知道得太遲了。他想著,明年,明年一定提前準備好。
他們說了一會兒話,沙德大概是嫌打字太累了,就打了電話過來。賴斯聽他的聲音有點悶悶的,感覺他可能是哭過,心里不由得感覺他好可憐,這么堅強的、閃閃發光的沙德卻在低血糖都沒人知道,在場上犯了大錯,被主教練批評,被扔在客場靠別的教練慰問,在自己的生日夜里只能和一個小年輕打電話忍著眼淚
這讓賴斯覺得非常難過,他幾乎自己都快眼眶里盈滿淚水了。
那個時刻他特別希望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能成熟溫柔得像三十五歲中年男子或者中年女子,像那種讓人聽了就能感到安心的長輩
“哭也沒關系的,今天真的很不容易了,我在這兒,我在聽。”
沙德吸了吸鼻子,倒是也沒哭,只是和他說自己分手了,但一直有點難過,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好呢
賴斯都不知道自己該驚訝于沙德之前在秘密戀愛,還是該驚訝對方愿意把這件事告訴他。
“還會遇到新的戀人,到那時就好了。”賴斯翻了個身,抱著被子,任由漂亮結實的后背裸露進空氣中“下一個總是更好的。”
電話那頭的沙德逐漸平靜了下來,他覺得這是對的,庫爾圖瓦的下一個戀人是一定比他更好的,比他更成熟,更聰明,更漂亮,更寬容,更愿意付出。他的下一個戀人會和他一起在馬德里,買一棟大房子,種一棵樹,往游泳池里注入澄澈的水,在夏天一起哈哈哈地笑著玩,養三只小狗兩只小貓,兩個孩子甚至更多他們可以正大光明,可以戴戒指和情侶手鐲,關系非常好的話還可以考慮結婚。
家家酒戀愛就是家家酒戀愛,只有沙德自己在享受,對于庫爾圖瓦來說卻是一種不滿足的需要忍耐的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