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新的,是今天穿的。”沙德說“雖然沒臟但也不算新的了不用擔心。”
啊賴斯卻忽然感覺手里的衣服開始散發體溫和芳香了,這反而比散發汗臭味糟糕,一時間感覺柔軟的布料仿佛在灼燒,他的耳根也在發燙,即使發絲一直在滴水也沒有什么降溫效果。
沙德沒注意到他耳朵都快紫了,畢竟賴斯才洗完澡,是紅紅的也很正常。他贊美了對方今天踢得好好,不要他請自己吃飯。畢竟雖然很笨比,但沙德莫名有種強烈的哥哥心,對于賴斯總是有種“我可比你大我終于也可以做厲害哥哥”的那種情緒,所以只愿意自己請他吃飯,不愿意反過來。
他和賴斯約了時間開模擬器,荷蘭那邊的工廠發貨拖延了好久,圣誕月訂的東西現在才拼裝好,就這么說著說著就夠久了,他看賴斯站在這兒果著上半身直掛水珠,都怕他在冷氣太足的走廊里凍著,于是催他先回去,回頭手機上再聊。
賴斯笑著假裝自己是扭扭糖黏在門框上了不要進去,剛卸了力不玩了,就忽然被沙德按住左邊的耳朵刮了一下臉側和鬢發。
對方攤開漂亮、柔軟的手給他看“泡泡。”
大霧中森林一般的綠眼睛。
他仿佛這才感受到了泡沫干在皮膚上,讓肌膚微妙不可察地緊繃著。
孔蒂的下課來得比大家想象中都還要更早些原本都到這時候了,聯賽就剩幾輪,足總杯又要踢決賽呢,直接到賽
季末解雇不就好了,何苦這么折騰。
但阿布的性格就是這樣,近些年他不大直接參與俱樂部管理和運營,盡量淡化存在感,讓切爾西的經營顯得更成熟和獨立,可實際上他真的發怒時,那個說炒人就炒人的他就回來了。
歸根結底,沒什么值得大老板苦苦壓抑脾氣。
他受夠了孔蒂,更沒法忍受對方仿佛覺得自己拿他沒辦法,于是動了手。
因為有財政公平法案的緣故,此番解雇絕對算得上是大出血,夏窗還有兩個月才開始,他們就先被占了許多預算,切爾西高層為自己去年給的優渥合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孔蒂的解約金是兩千萬歐元,而阿布矮子里拔高個相中的繼任教練是現任那不勒斯的主帥薩里,他的違約金是八百萬歐元,這個錢當然也得切爾西向那不勒斯支付。
兩相一加就是兩千八百萬歐元,按照去年德轉的身價,都夠曼城買兩個沙德了。
哪怕薩里自愿降薪一百萬來換取執掌藍橋的機會,也是杯水車薪,起到一點表忠心的作用罷了。
薩里在15年6月取代貝尼特斯擔任那不勒斯主帥后,當賽季就帶領球隊取得了意甲亞軍的成績,上個賽季取得季軍,這賽季其實還在爭冠的關鍵階段,但薩里本人應當是已經放棄了挑戰尤文圖斯的心在剩5輪的情況下差了4分,除非尤文圖斯連輸兩場葬送前程,否則那不勒斯就算一路贏到底也沒戲。
他愿意迫切地在賽季末打包打包連夜就走的緣故是那不勒斯剛甩了他。盡管他這三年帶隊成績相當穩定不錯,但因為安切洛蒂自拜仁慕尼黑下課后休息夠了,在尋找下一份工作,為了迎接這位名帥,那不勒斯也就糾結了三秒,就在冬窗時官宣了安切洛蒂將在新賽季接手隊伍。
現在有個切爾西急急忙忙跑出來當接盤俠,連八百萬的違約金都不用他們出,那不勒斯歡喜得要命。
三個意大利主帥在這兒轉轉盤,你擠走我,我擠走你的鬧劇成為了整個歐洲足壇在賽季末的新鮮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