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紋絲不動地在玻璃外待著,沙德感覺它們長得呆呆的,肚子又胖,實在沒有蝴蝶漂亮,于是絮叨一會兒后也不想和它們說話了,躺回床上抱著被子看手機。踢尼日利亞的比賽爸媽本都開車要來看了,結果臨出門爸爸因為太激動了用行李箱砸斷了一根腳指頭,不得已臨時住院動手術,才錯過了。
沙德每天都打電話關心一下情況,今天大概是徹底完成手術和固定了,米奧德拉格忙著發誓踢阿根廷的小組賽,哪怕坐輪椅他也要去看。
沙德擔心壞了,在電話里趕緊勸他“爸爸,你在醫院看也沒關系的,媽媽來就好了。”
他們開了免提,瓦列里婭在背景中模糊地倒吸一口涼氣“哎呀你別哭,我數一二三,哭了真不帶你去看寶寶了。”
骨頭斷了開刀清骨碎片換藥固定米奧德拉格面不改色,兒子開開心心地說他不來看比賽也無所謂要媽媽就行他差點淚崩。
沙德忘記爸爸好脆弱了,對不起
他苦惱了好一會兒,還是在媽媽“我會搞定的,你不用操心”的保證中安下心。掛了和爸媽的電話,他又開始想大家不相信他的事。
沙德才不是因為被當成c男不高興他從來都不覺得有沒有x行為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只是生氣大家怎么都不相信他。
他在國家隊里一直過得很開心的,今天還是第一次,一直被大家圍著笑,沒有人信他說話,連盧卡都怪怪的
盧卡也覺得我在撒謊嗎
光是想一下,沙德就恨不得從床上一路咕嚕咕嚕滾進北冰洋算了。他委屈巴巴地找場外援助,給阿扎爾發消息
“我好想你,埃登,我們可不可以打電話”
比利時國家隊里玩得還行的幾個人正在打牌。盧卡庫正摸好牌,眼看著對面阿扎爾走神摸手機,不由得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的腿警告他別想作弊。庫爾圖瓦微笑著一邊理牌一邊附和,探頭去看,而后忽然就冷了臉。
阿扎爾躲閃不及被他看到,立刻把手機翻過來往桌面上一扣,發出一聲哀嚎“我草,誰在桌子底下踢老子”
庫爾圖瓦冷著臉沒有認領自己的犯罪行為,只是把
手里牌扣過來扔在桌上,環住胳膊看著他。盧卡庫不曉得這是在干嘛,滿臉迷茫,和身邊的維特塞爾小聲問“他倆怎么了”
維特塞爾一心打牌“反正不是老婆的事,你別怕,咱嫂子直接沒跟著埃登來,她不是那種人哥,繼續啊,你們倆不出牌是什么意思”
“我有事,回個電話,你們喝口水,等我十分鐘他爹的,你再踩我一下試試呢”
庫爾圖瓦冷笑了一下“有什么電話不能在這兒打的,你還要出去。”
都分手大半年了還這么犯病。阿扎爾懶得和他議論,翻了個白眼跳著腳去外頭露臺上午。
庫爾圖瓦跟在他后頭,一副“我就要聽”的架勢。
阿扎爾不想管他了“那你不要出聲,不然沙德肯定會把電話掛了的。”
庫爾圖瓦的嘴唇動了兩下,卻到底什么聲音都沒發出來,只是抱著胳膊靠在墻上不動了。晚風吹動他高挺眉骨前散落下的額發,垂下的睫毛像風中微微顫動翅膀的蝴蝶,但阿扎爾才懶得看他,只顧著和沙德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