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沙德的名字明明是最蠢的,可聽起來卻舒服。這些類似音節的常用名反而每一個都難聽。
他捧著小黑兔看,對方無知無覺地趴在他的手心,也不曉得不安,乖乖地歪著頭看他。他湊近兔子,對方有點害怕了,可懸空在高出,嚇得還是只敢發抖不敢動,只敢翹著屁股把臉埋在他的手心,被可怕的巨人吻了吻小兔頭。
阿扎爾本來都煩得大半個月不想和他說話,這兩天才為了這事開口,問他兔子怎么處理的,不想養可以留在倫敦,留給他。
“沙德好寶貝它們,天天問我,你別
把它們搞沒了他今天也回來了,就算你懶得搭理他,你也不至于殘害無辜小動物吧。”
屏幕外的庫爾圖瓦看了一會兒這行字,抿緊嘴角,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關你屁事。”
本來因為他轉會這個破事阿扎爾心里就煩,好不容易主動破冰一下,庫爾圖瓦竟然絲毫不改賤人本色,一張嘴就是熟悉的氣人精。
阿扎爾那一點復雜的情緒全煙消云散了,立刻一骨碌坐起來,狂飆手速發了幾十個中指給他。
發到一半發現過不去了,任何話從庫爾圖瓦微笑的頭像后吐露出來都顯得這么陰陽
“你發吧,我先拉黑,明天再放你出來。”
阿扎爾氣得差點沒在屋里滾成球,他其實也滾了,但被女兒踢了一腳,疼得痛呼一聲,躺著不動了。他原本賭咒發誓自己這次真真真真不要理庫爾圖瓦了,直到對方求著他為止,被娜塔莎嘲笑說他這是第一萬次起誓。
而且他確實當天就被打臉了僅僅兩三個小時后,庫爾圖瓦就把他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一開始他還冷哼著切胡蘿卜條,痛苦地用這些健康食物填滿自己非常不滿足的胃,絕對不愿意碰手機一下,但當屏幕上跳出“hythefugcuffkisdroedhere”時,他實在忍不住好奇,一把舉起了手機。
娜塔莎發出一聲笑“哈哈,他求你了嗎”
庫爾圖瓦發了圖來,點開后是一枚黑曜石袖扣。阿扎爾非常確認自己認識這個,因為沙德那天下大雨躲到他家里來,第二天憔悴地找了好久,死活找不到另一個。
他又生氣了,叼著胡蘿卜條啪嗒啪嗒打字發過去“這是沙德的,傻屌。”
“我知道是他的,閉上你的嘴,你什么都不知道,這他爹就是我送的。”庫爾圖瓦的語氣比他還暴躁“但他從來都不戴,到底什么時候掉在這里的”
不,他戴過的,就戴過一次,而且他們倆都見過。
阿扎爾冷著臉,連自己無痛嘎吱嘎吱咀嚼完了一根胡蘿卜條都不知道,指尖的力度大到像是恨不得把屏幕按穿“你失憶了自己去給腦子查ct,在這里沖我發什么脾氣我只知道我沒有在大雨夜不給人開門,那天沙德甚至剛參加完葬禮老天,我真的不想提這個事,鬼知道你當時到底在干什么”
“hythefugheren039tyouteg”
“告訴你做什么,讓你們復合這不是你最討厭的事嗎嗯好好地生活,而不是把一切都搞砸”
阿扎爾打完這一行終于感覺手速跟不上怒氣值了,直接換了語音
“滾吧,滾去你的馬德里我這個月都不會再和你說話了”
“哇哦。”
娜塔莎有點看呆了,兩個正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的孩子也是。他們一起把嘴巴張成o形對著他看,空氣一時間有點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