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他非常非常不希望他們是戀人關系。
說是一起吃,實際上就是沙德吃一整塊,阿扎爾吃一勺子。草坪上,吧臺附近,水池邊,都在群魔亂舞,巴西幫在一起快樂地跳舞,隊友們基本都在玩,只有克羅斯正安靜地坐在附近喝氣泡水,英俊的臉被燈光打成一半藍色。
看這兩個“三億聯盟”像小孩子似的在派對上忙著吃蛋糕,而且吃得超級香噴噴,他不由覺得好笑“不怕發胖嗎”
沙德聽不懂西語,含著勺子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以魚度人,以為他是在問好不好吃,當即拿了個沒人用的小勺子也挖了一大勺給他。阿扎爾笑著說他怕胖的,誰知道克羅斯已經吃了,也換了英語說“我不怕,埃登,我是在問你。”
阿扎爾
說真的,他經常懷疑克羅斯是不是摻了點比利時血統。
沙德倒是感覺他很有趣,忍不住笑了起來,咬著勺子一邊吃蛋糕一邊開始仔細地看對方,很快就把克羅斯看得不自在了起來。不過和很多人不一樣,克羅斯感覺不自在的方式不是躲避,而是也看回去
“你在盯著我看嗎”
“嗯嗯。”沙德乖乖點頭,在耳朵上比劃了一下“金頭發,好漂亮。”
這是什么夸美女的語氣啊,好怪。克羅斯剛笑了下,想繼續說話,眼面前叼著勺子的綠眼睛漂亮魚就消失了,變成了一只手,一只擋在他們中間的手,已經戴上了沙德給每個隊友人手一條的理查德米勒。
阿扎爾非常嚴肅地宣布“誰也別想在我眼皮底下亂搞男男關系。”
克羅斯困惑道“這是什么話,你怎么像蓋世太保似的,你又不是德國人。”
沙德又笑起來了他難得知道蓋世太保是德國壞警察,難得能聽懂別人的笑話,好開心
他感覺克羅斯實在是太幽默了,長得還好看,終于有了一點點和新隊友們得做朋友的真實感。阿扎爾看沙德竟然笑,而不是和自己站在一邊,心里更痛了“你怎么可以這樣啊寶寶”
“你怎么喊人家寶寶啊埃登。”阿拉巴路過,端著杯子俯身笑話他們“別老霸占著沙德了,讓我們也一起說說話。”
阿扎爾做了個鬼臉,引起大伙一片笑。
沙德吃完蛋糕還是泡了一會兒水池,終于感覺自己真正活了過來,爬出來穿好衣服,重新找莫德里奇去。他現在其實對一切依然有種不真實感,就是知道自己轉會了,知道自己要到一個新城市生活了,知道自己會穿著不一樣顏色的球衣了,但陌生的隊友們忽然就變成他的隊友們好古怪的感覺。
只有莫德里奇是熟悉的,就好像沙德做的一場怪夢中那個會一直轉動的陀螺。
莫德里奇其實是在露臺上和貝爾聊天來著,在聊沙德的事情。
“盧卡,你今晚都提過三四次覺得他年紀太小了。”貝爾好像有點沮喪,沮喪于莫德里奇單獨找他只是為了聊另一個人,一個他完全不關心的人。但他還是堅持著沒走開,揉著眉心,撐著臉打了個哈欠“我卻還是沒懂你到底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