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衰老沒什么好抗拒的,盧卡。”
莫德里奇看起來好像就是想抗拒一下自然衰老,郁郁寡歡地走開了。
克羅斯有點不忍心,不由得補充了一句“我們又不是沙德那樣的年紀,長得和他一樣光滑才不對勁啊。”
莫德里奇那一天都沒再和他說話,克羅斯不知道他怎么了。
也許是他最近免費接收沙德住一段時間,天天看著過于漂亮的隊友在自己眼皮底下晃,生出了遲來的容貌焦慮吧。沙德上個星期干了件大事,他把房子里的水管弄壞了。這里這個弄壞了,可不是“啊洗手臺下面怎么在漏水呀”這種程度,而是他某天不知怎么試圖把一根顯然不是自由水管的水管拖到房子的泳池邊,然后硬生生破壞了屋子整個管道系統。
賠錢也算了,關鍵是房子被淹了,他沒地方住。隊友們是第二天從蔫巴巴的沙德那里得知這件事的,笑得死去活來的同時都很關心他怎么辦,莫德里奇微笑著攬著沙德的肩膀說“我還能少了他一間屋嗎”
阿扎爾當時就很難過“我家里也有空,我家里也有。”
庫爾圖瓦翻白眼“你怎么不說你家里還有老婆孩子呢,我家才是真的空出來的,你昨晚為什么不打電話找我”
沙德真誠解釋“我怕你在約會。”
庫爾圖瓦英俊的臉扭曲住。
阿扎爾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哈”。
卡塞米羅坐克羅斯旁邊換襪子,迷茫地問“他們怎么開始說鳥語了這是英語對吧”
是英語,但克羅斯忽然感覺自己也開始聽不懂英語了。
水龍頭關掉,球鞋已經刷到不能再更干凈,該放進烘干機了。他坐在轟隆的機器旁終于感覺自己清空了大腦,記了下時間便離開去吃早飯。隊友們大多都起床了,有的精神抖擻,有的還在打哈欠,有的比如沙德和阿扎爾,正在舉著刀叉全身心吃飯。
克羅斯最近喜歡和他們倆坐在一起吃,感覺這些無聊的草葉子與白肉好像能香一點。但他剛和他們倆打完招呼,庫爾圖瓦就已神色自然地在沙德旁邊放手機了,被對方按住手腕、含糊不清地說“盧卡咕嚕唔。”
“他說盧卡要坐這兒。”阿扎爾翻譯道。
庫爾圖瓦挑起一邊眉頭,沖著他假笑“那我和你坐一邊。”
阿扎爾立刻轉頭看克羅斯“托尼先來的。”
如果換成別人的話,可能就尷尬地讓開了,但克羅斯只會略帶尷尬地點點頭,誠實地說“是的,你可以換個桌子嗎,蒂博”
庫爾圖瓦
他和阿扎爾看起來快互相拿叉子叉彼此的手,克羅斯是不知道為什么,不過他也無所謂,反正今日的魚魚吃播依然看到了。莫德里奇在幾分鐘后加入了他們,金發感覺都在發光,胡子刮得一點沒有,臉龐滋潤。克羅斯真的不懂踢個巴薩他在盛裝出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