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德卻只是問“先生在哪里呢”
安魯莎疲倦地垂了垂眼睛“他是個有錢有勢,心如蛇蝎的老頭子,你不用擔心他。”
“我回不去切爾西了,對嗎”
“暫時來說,是的。”安魯莎用帶了點樂觀的語氣說道“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西,以后的事,又有誰說得準呢關關難過關關過,你今天要做好的事是領獎我知道你覺得這獎杯好像沒那么有意思了,可是不是因為有人不想要你拿,就所有人都不想的。
你的爸爸媽媽也會坐在下面,朋友也會,很多球迷都在看直播,你忘記那個一直給你寫信的小女孩了嗎他們為了你努力,是希望你能獲得你值得的東西,而不是讓你覺得沒意思。是的,就這樣,稍微精神一點。我給你的演講稿看熟了嗎有不喜歡的現在還可以改。”
沙德點點頭“都好了。”
他比兩年前又更漂亮了,也有可能是因為贊助商的跪舔力度大幅度提升,這個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在閃爍著別樣的光輝。
最超凡脫俗的美麗往往是要用最凡俗的金錢才能買到的。
郁郁寡歡時,他的氣質反而好得要命,坐在這里,像一尊剛用雪雕好的塑像。安魯莎也不管他了,感覺沙德要就這么上場,估計對手們反而更黯然失色,索性就出去了。只最后問他一句
“要盧卡來看你嗎他說他有空。”
沙德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搖了搖頭。
妝發已經完成了,造型師開始替他掛配飾。領結本該用梵克雅寶特意送的一個高珠,但沙德卻從抽屜里拿了個盒子出來,打開,里面是一條綠寶石項鏈
“我想戴這個。”
造型師看了一會兒“顏色確實襯你的眼睛,用別針別起來,后面的藏進領口下面,前面當領結裝飾用,也可以。但是可能會比較重”
沙德垂下睫毛,搖搖頭“沒關系。”
今天他難得梳了偏分的背頭,銀藍色的劉海發好像某種金屬,表情又冷淡,著實是英俊到有點讓人目眩神迷了。當他邁下豪車時,閃光燈幾乎把夜空打成白晝,明明滅滅的刺目白光中沙德眼睛都不眨,在保鏢的胳膊下走進了內場。切爾西也是有球員要來的,若日尼奧與坎特都進了排名前五,科瓦西奇第七,切爾西因為拿了歐冠冠軍的緣故,多名球員得到了投票。
像芒特再疊加歐洲杯的表現,都進了十幾名,不過十名開外基本不被邀請,被邀請也不來的,算是老傳統了。
沙德先和他們擁抱打了招呼。
前五是已公開的,沙德,萊萬,梅西,若日尼奧,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