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然你為什么讓我吻你”
姜漁在心里說,那還不是怕反抗起來,萬一嘴巴被你給咬破了,出去沒法和聞峋解釋。
算了,就讓徐晏書這么誤會著吧,看他這瘋勁兒,不給點甜頭壓著,姜漁真怕他壞了自己的好事。
他皺著鼻子,答非所問“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
徐晏書習慣很好,從來是煙酒都不沾的,姜漁很討厭聞煙味,以往交過的男朋友也沒一個抽煙的。
徐晏書還抓著他的手,力道大得他腕骨泛疼,卻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眸光灼灼盯著他“姜漁,聞峋根本不喜歡你,他那種人,只會懷疑你的真心。”
聽到姜漁對聞峋說喜歡,說在追他的時候,徐晏書幾乎氣得發瘋。
一直以來,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居然自降身段,去追另一個冷冰冰的男人。
姜漁臉色一變“你聽到了”
剛落座不久,他就看到戴著鴨舌帽的徐晏書從入口處進來,坐在了離他們較遠的一個靠窗卡座。那個位置在聞峋后方,所以他看得見徐晏書,而聞峋看不見。
但那么遠的距離,餐廳里還放著音樂,徐晏書應該是聽不到他們說了什么的,除非
姜漁猛地抬頭“你裝了竊聽器”
徐晏書眼睫微垂,沒有否認。
“你瘋了”
看著這個與往日的溫文爾雅判若兩人的徐晏書,姜漁忽然從心里生出一點害怕來。徐晏書能做出偷偷裝竊聽器這種事情,已經和他發瘋的那幾位前輩們差距不遠了。
姜漁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除了這里,你還在哪里裝了我家還是聞峋家”
徐晏書“沒有,只有這里。”
姜漁暗自松了口氣。
還好,還沒瘋得徹底,不像前兩個,已經沒救了,害得他只能跑路。
不管怎樣,他現在得先穩住他。
姜漁直視著男人暗淡的眼睛“上次的事情,你考慮好了嗎”
徐晏書遽然抬眸,看姜漁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他給吃了。
他當然知道姜漁說的是什么,姜漁給了他兩個選擇,要么做毫無尊嚴的備胎,等著姜漁和聞峋分手后重新上位,要么就此離開,一刀兩斷。
少年的聲音像他那張臉一樣清甜,常年撒嬌慣了,跟人說話時尾音都帶著軟軟的勾兒“我先告訴你,你怎么選我都沒意見,但你要是破壞了我的計劃,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徐晏書盯著姜漁,修剪干凈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被他攏在懷中的少年臉頰白凈,身段纖柔,像朵弱不堪折的嬌花。
那雙眼睛那樣澄凈漂亮,幾乎用一種干凈到天真的眼神望著他,說出口的話卻句句如刀,毫不留情地剮在他的心上。
徐晏書撐在姜漁兩側的手臂慢慢松開,從門板上滑下。
姜漁得了自由,抬腿從他身側繞出去,在洗手池前照了照鏡子。
還好,在他計算好的親吻時長下,嘴唇沒有腫,只是稍微有一點點紅。用冷水壓一壓,出去后聞峋這個毫無戀愛經驗的,估計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對勁。
處理完嘴巴,洗完手,拉開門準備出去的前一刻,姜漁聽到徐晏書嘶啞的聲音。
“我答應你。”
姜漁回過頭“答應我什么”
徐晏書額間青筋浮現,像只被迫底下頭顱的獸一樣,艱難地從喉中擠出句子“我等你們分手。”
姜漁神色微頓,倏而沖他笑了一下“好,那你現在就趕快走吧,你在這里待的時間越長,越容易被聞峋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