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不堪,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他此刻的羞辱與怒火。
但他最終只是維持著這個動作,什么都沒說,直到一門之隔的腳步聲遠去,徹底消失。
聞峋收了手,冷眼看著少年白皙臉頰上留下的紅痕,聲音沉冷似冰“姜漁,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還有什么別的目的。”
說罷,也不再等人回答,徑直拉開門離開。
沒走兩步,身后傳來姜漁歡脫的聲音“哎呀,忘和你說了我和我的舞伴都是借位的,沒有真親過。”
少年語氣嬌嗔“我才不會讓那些男人親我。”
聞峋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加快了步子。
走到外面,他紛亂的心緒終于平復了些,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周圍路過的人似乎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
因為相貌出眾,聞峋平日里沒有少受他人的注目。他眸光冷峻,面不改色地一路走到停車場,開車回家。
但直到站在浴室里,他才明白那些路人為什么都對他行注目禮。
鏡中的男人面容英俊,連頭發絲都整理得一絲不茍,臉頰和唇上卻印著亂七八糟的口紅印,一看就是在哪里偷了香。
聞峋冷冰冰地和鏡中人對視,半晌,一拳砸碎了鏡子。
第14章“你們在做什么”
姜漁自然知道聞峋會查他。
但他并不怕他查出些什么。
他搬過來已經快兩個月,聞峋要能知道什么,早該知道了。
目前看來,男人并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還跑來看他的演出。
姜漁能這么有恃無恐,還有一個原因。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住在香山小筑的那些年,聞淙似乎是在有意識地把他“藏”起來。
他的生活起居都有專人負責,吃穿住行無一不精細,連被子都是最昂貴最細膩的蠶絲被,兩日一換。平日里他想要什么東西,只要說一聲,很快就有人送來。
但照顧姜漁的那些仆從,全都是聾啞人,只會悶頭做事,經常都像看不見他這個大活人。只有一個看上去就沉默寡言的老管家,勉強會和他說一兩句話。
莊園很大,幾乎占了快兩座山,姜漁可以去莊園里的任意地方,不會有人管。
但他平日里不被允許獨自出門,只要出了莊園,他走到哪里都會有聞淙的人跟著。
有時候聞淙也會問他想去哪里玩,然后親自帶他出去,去看電影,去游樂場,或者去國外旅游,但每次到了游玩地點,那里總是提前被清場,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兩個人。
有客來訪時,聞淙就會讓人把他帶到偏僻的后山,溫和地摸摸他的頭,囑咐他先自己在里面玩一會兒,不要亂跑,時間到了,他會親自來接他出來。
后山雖然比不上建得富麗堂皇的前院,但環境清幽,各種設施也都一應俱全,有比前院更寬敞的舞蹈房,還有天然的溫泉,在里面并不會無聊。
但姜漁還是要撒嬌,要撅著嘴巴抱怨,說聞淙每次都去好久,他又有大半天不能見到他。
聞淙這時候就會在他的額頭,或者發頂上落下淺淺的一個親吻,這樣的親吻界限模糊,既像情人對待深愛的伴侶,又像兄長對待年幼嬌縱的弟弟。親了之后,姜漁那天就會變得很乖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