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變笨了。
他把手從褚弈掌中抽回來,又蹬腿給了人一腳“不是讓你這段時間不要來找我嗎誰準你進來的”
褚弈挨了這一踢,連哼都沒哼一聲,男人常年從軍的身體肌肉飽滿,堅硬得像是一塊鐵板,紋絲不動。
而且,望著男人金眸中一閃而過的光,姜漁總有種詭異的感覺,他覺得褚弈好像慡到了。
這個想法讓姜漁渾身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往后縮了縮,卻被男人握住了腳踝。
褚弈目光沉沉盯著他“姜漁,你騙我,你根本就沒有想過和聞峋分手是不是”
姜漁心臟驀地一收緊,臉上卻很鎮定,依然是那副生著氣的嬌嗔模樣“我哪里騙你了我最大的把柄都被你捏在手里,除了聽你的話,我還能怎么辦”
原以為這番話能安撫含著怒氣的男人,卻沒想到,聽完他說的,褚弈臉上慍怒更甚,幾乎是磨牙礪齒“你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和他親成那樣,還幫他這叫聽我的話”
姜漁臉色一變“你看見了”
不對,他反應過來,就算褚弈看見他和聞峋在街上親了,也不可能看見后來他們在房間里發生的事,除非他和聞峋進門后,褚弈一直就在這間屋子里
房間內部沒有能藏人的地方,褚弈多半是和今天一樣藏在陽臺上。
男人當過好幾年兵,立下的一等功二等功數不勝數,這種暗中潛入的功夫簡直爐火純青,以他的潛伏經驗,敏銳如聞峋都沒發現。
姜漁忽然抄起床頭的玻璃杯,一把朝褚弈腦袋上摔過去“你有病啊”
褚弈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這一砸。
杯子像是砸了個鐵桶,哐當一聲從他腦袋上彈飛出去,咕嚕嚕滾落在地上。
他望著姜漁的眼眸變得幽深“消氣了嗎消氣了,現在就執行你答應我的事情。”
姜漁瞪他一眼,試著抽回自己的腳,沒掙兩下,卻被握得更緊了,男人常年風吹日曬的皮膚太粗糙了,力道大了,磨得他有些疼。
像常年在捕食者犬牙下幸存的聰明小動物,少年定了定神,呼吸幾次后鎮定下來,腦海里思考著對策。
褚弈是比徐晏書還瘋的惡犬,不僅瘋,還莽撞,一不小心就會壞他的事。他必須得給他足夠的甜頭,讓這頭惡犬暫時安分下來,才有時間靜下心去思考以后的路。
他一步也不能踏錯。
姜漁眼睫顫了顫,傾身過去,在褚弈鼻尖親了一口,聲音軟下來“褚弈,我沒有騙你,我上次也和你說過,我現在還喜歡聞峋,這是實話。我現在和他還是戀人關系,那我幫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他的唇順著男人桀驁英挺的輪廓滑下來,落到嘴唇,覆上一吻“我最大的秘密在你手上,我不可能背叛你。況且,就我幫他的那么一點事,和我們以前做的那些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黑暗中,褚弈琥珀色的眸子鎖在他身上。男人不知想起了什么,鼻息沉重,像一頭沉默著壓抑自己的雄師。
他的眸光依然炙熱,但臉色總算沒像之前那樣,難看得像是要吃人了。
姜漁見有戲,湊近一寸,羽毛似的親吻落在男人耳邊。
少年聲音輕軟,像原本高傲的貓兒勾著尾巴,露出示弱的一面“他有的,你也有,你有的,他卻沒有,你說對不對”
半晌,褚弈突然捏住他的手腕把他拉開,面對面地看著他,聲音澀啞“可你都給他玩這個了,我都沒玩過。”
“嗯”姜漁愣了一秒,感受到足踝處傳來的力度,才反應過來男人說的是指什么。
怎么連這也要爭
姜漁又氣又好笑“你今天挨了那么多腳,還不算玩過”
褚弈不太高興地偏著張臉,平日里桀驁難馴的男人,此刻卻像沒吃到糖的小孩子,聲音悶悶的“不算。“
姜漁”那你要怎樣才算“
昏黑夜色里,褚弈眸光炯炯“你也要幫我,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