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錯誤。
姜漁眼底微光一晃而過,抬起臉,親了親徐晏書下頜“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
徐晏書卻沒有繼續和他親,只是臉色不太好看地問“那天在酒店,你和褚弈做了什么他有沒有碰你哪里”
姜漁臉上浮現出一種難以啟齒的表情,他咬了咬唇,又瞅瞅徐晏書,最后聲音細若蚊蚋地說“他讓我用幫他出來。”
到后面幾個字都快消音了,可徐晏書還是清楚地明白了他的意思,男人清俊臉龐上緩緩爬起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平日里溫柔的面容幾近扭曲。
姜漁從未見過徐晏書這副模樣,本能地害怕起來“是他逼我的”
徐晏書垂了垂眼,再抬起時又恢復了那雙平和溫潤的眸子“抱歉,嚇到你了。”
姜漁對他這種堪稱變臉似的絕活瞠目結舌,呆呆的不知道做什么。
徐晏書說“辛苦寶寶在這里等一下。”
說罷,男人走出了試衣間,兩分鐘后,拿著一張熱氣騰騰的干凈白毛巾回來。
徐晏書把試衣間里面的凳子挪到他身后“坐下。”
姜漁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做什么”
徐晏書“給寶寶擦腳。”
姜漁霎時瞪大了眼睛“你發什么瘋”
“坐下。”徐晏書臉上看不見一絲情緒,“聽話,寶寶也不想惹老公生氣吧”
姜漁簡直快哭了,才恢復正常不到兩分鐘,徐晏書怎么又變回之前那個樣子了
男人舌頭滑過皮膚的觸感還殘留在耳朵上,他身體顫了顫,終究不敢違逆,乖乖在凳子上坐下了。
徐晏書動作溫柔地脫去他的鞋,指尖順著他的腳踝,動作緩慢地一寸寸把純白色的襪子脫下來。
姜漁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好像徐晏書把他當成了一截白生生的蓮藕,正在慢條斯理剝他外面的保護皮。
少年身形纖瘦,腳也生得小,還沒男人一個巴掌大,輕而易舉就被人托在掌中。雪白滑嫩的小一只,被男人顏色稍深的大手握住,像是白雪上攀了樹根,形成極其明顯的反差。
濕毛巾擦過腳背,熱乎乎的很舒服,姜漁臉色卻是一片蒼白。
徐晏書蹲在他身前,微垂著頭,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他腳背上,面部肌肉幾乎扭曲,光看眼神,姜漁簡直以為他要把自己的腳砍下來。
可男人的動作卻是異常地溫柔,像是捧著什么珍貴又脆弱的易碎品,小心翼翼地用熱毛巾一點一點地擦拭,仔仔細細,每一寸角落都不放過。
扭曲的俊臉和溫柔的動作交雜在一起,詭異中帶著和諧,和諧中帶著荒誕,讓姜漁后背汗毛直豎。
擦完一只,姜漁試圖把腳往回抽,卻沒成功。
他抖著聲音說“夠、夠了,已經擦干凈了,其實我那天也洗了澡,早就洗干凈了”
徐晏書緩緩地抬起臉,黑漆漆的眼珠子落在姜漁身上,定了定,極慢得轉動一圈,嘴角慢慢爬起一絲弧度“只擦一遍怎么夠呢寶寶的腳被弄臟了,弄得好臟,沾滿了不干凈的東西,要好好擦干凈才行。”
姜漁眼瞳顫顫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清俊溫柔的一張面皮,卻又好像處處透著說不出的怪誕。
那雙眼睛明明像是看著他,姜漁卻覺得徐晏書好像是在和除他以外的人說話“這里這么軟,寶寶怎么能去踩那種臟東西呢寶寶愛嬌,連老公都沒有這樣碰過你,寶寶卻背著老公,讓別人弄到破皮,真是不聽話的壞寶寶。”
姜漁唇色慘白,嚇得發抖,聲音里都帶了哭腔“沒、沒有破皮,他騙你的,徐晏書你別這樣,我害怕,我害怕嗚”
徐晏書牢牢握著他的腳踝,維持在一個不會弄痛他,卻也無法掙脫的力度。
他像是根本沒聽見姜漁在說什么,低下頭,像個盡職盡責的照顧者,安靜又專注地擦拭少年的腳心“還沒弄干凈呢,寶寶把自己弄得太臟了,還沾上了奇怪的臭味,只用毛巾擦不干凈,要用香皂好好洗一遍,洗完了,老公再用香薰給寶寶蒸一遍,寶寶喜歡哪種香薰雪松香,檀香,或者牛奶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