峋,這是發生在聞淙去世后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幫他做遮掩,男人只要仔細一查就能查到。
時間仿佛靜止了,萬籟俱寂,像是深深的幽谷,聽不見一絲聲音。
良久,姜漁被一雙臂膀攬入懷里,男人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落在耳邊“睡吧。”
第30章老婆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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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濕地公園。
今日天氣晴朗,雖然氣溫依舊很低,但沒有下雪,公園里寬闊的湖面也未結冰。湖邊佇立著墨綠色的松林,風一吹,沙沙作響。
姜漁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拿著手里的魚飼料喂小魚。冬天到了,湖里的小魚也不怎么出來,往往許久才能見到一兩條。
公園大而靜謐,工作日見不到什么人,穿著純白色羽絨服的少年形單影只地坐在湖邊,幾乎要融化在寬廣的湖水里。
姜漁喂了一會兒小魚,又拿出手機看,還是一條消息都沒有。
手里的魚飼料掉在地上,他忽然嗚嗚地哭起來。
今早起來他發現聞峋不在,給人打了電話,聞峋沒有接。他跑到公司去,卻被秘書告知聞峋臨時出差去了國外。
姜漁心里很生氣,想著再也不要理聞峋了,可氣過了,又不可抑制地覺出難過。
他想,聞峋到底還是在意這種事情,沒有男人會不在意這種事情。
但凡換一個男人敢這樣對他,姜漁二話不說就能把人甩了,一點兒傷心都不帶的。
可那是聞峋,是聞淙的生命在這世上最后的蹤跡,是他可以和聞淙產生的最后一點聯系。
他已經失去了聞淙,要是再沒了聞峋,他就什么都沒有了。
可是聞峋好討厭討厭死了
姜漁突然恨恨地抓了一把魚飼料扔進湖里。
冷冰冰、脾氣壞、身上味道也不好聞,渾身上下加起來連聞淙的一根頭發絲也比不上,也敢在這里給他擺臉色
要是聞淙還在,他連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
“嗚”姜漁眼淚又流下來。
要是聞淙還在,才不會讓人這么欺負他。
姜漁一邊哭,一邊又氣惱地想,他今天生聞峋的氣,連帶氣那些聞峋派來保護他的人,讓他們一個也不許跟著。就算他哭了,聞峋也不會知道然后來哄他,那豈不是白哭了。
就在這時,雙眼上忽然覆上一只大手,觸感粗糙,寬大掌心布滿厚厚的繭,一看就是一雙屬于男人的手。
可不等姜漁反應,這只手在他眼睛上停了兩秒,自己就拿開了。
褚弈這么多天沒看見姜漁,原本只是抱著逗一逗老婆的心思,誰知他還沒開始逗人就哭了。
那點逗人的心思頓時全沒了,他轉到姜漁面前蹲下,手忙腳亂地哄“怎么了老婆我還什么都沒做呢,怎么就哭了”
姜漁紅著眼睛瞅他一眼,突然一腳把他踹進了湖里。
他想起來了,還不都怪褚弈
和褚弈談戀愛的時候,褚弈二十三歲,而他才二十歲,從來沒深入接觸過聞淙以外的男人,什么都不懂,只是有人對他很好,這人又長得有那么一絲像聞淙,他就習慣性地對人產生了依賴。
結果褚弈還不到半年就把他哄上了床。
彼時兩個人都還是顆青澀的果子,什么都不會,全憑本能。
褚弈雖然一開始技術很爛,但勝在硬件條件遠超常人,況且男人在此事上似乎很容易無師自通,還沒實踐幾次,褚弈就已經能把他照顧得很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