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咽,好似遭遇了什么夢魘。
聞峋皺著眉地停下了動作。
少年似乎睡得不安穩,被這么一折騰,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他,姜漁先是一愣,隨后才像想起什么般,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脖頸,軟軟地說“你回來啦。”
幾日沒能親到人,聞峋早已想念得血液如同被燒干。
他低唇去親吻少年柔順的眉眼,含著白潤的耳垂,聲音沙啞“嗯,今天怎么睡這么早”
鼻間縈繞著馥郁的香氣,聞峋深深吸了一口,親著少年溫熱的耳根,又順著纖長脖頸往下。
“有點不舒服。”姜漁伸手,輕輕抵住了他的胸膛,“明天再親好不好”
聞峋動作一停,從溫柔鄉里抬起頭,伸手去探姜漁的額頭。
溫度正常,沒有發燒。
但姜漁的聲音聽起來確實沒什么精神。
聞峋沉默片刻,伸手去開臥室燈。
被窩里的少年下意識伸出手想阻止,但男人手臂比他長了些許,還是沒來得及。
明亮燈光灑落下來,少年脖頸上斑駁的新鮮吻痕被照得一清二楚。
密密麻麻,一層疊著一層,一路延伸至被褥下面。
空氣一瞬間凍得像是能結冰。
覆在身上的鵝絨被被男人強行拉開,寬松的睡衣下擺自腰部掀上去,將下面的風光完完整整地顯露出來。
吻痕比脖頸處還要多,尖尖甚至還是腫的,很可憐地泛著花汁似的殷紅色,一看就是在不久前被人含在嘴里咬過。
男人落在身上的冰寒目光,像是能把姜漁刺個千瘡百孔。
少年像是寒風中的一朵嬌花,雪白的身體微微發著抖,他低垂著眼睫,沒有抗拒聞峋把他的睡褲脫下來的動作。
雪白纖長的一雙腿,像削了皮的蓮藕,只是這蓮藕上青青紫紫,處處覆著深淺不一的淤痕,最嫩的地方甚至磨破了皮。
刺眼的燈光從頭頂罩下,像密不透風的網,束得人難以呼吸。
聞峋五指緊緊攥進掌心,氣息壓抑而沉重,字句卻冰冷“為什么。”
姜漁赤著身體,身體的每一寸都被人以審視的目光掠奪了個遍,他難堪地別過頭去。
聞峋見他緊閉著唇不說話,一副默認了的模樣,只覺得胸腔中的怒火驟然騰起,像是要將他的骨骼都燒毀。
他虎口掐住少年形狀姣好的下巴,把他的臉掰回來,正對著自己,力道大得那雪白肌膚上立刻就起了印痕。
“回答我。”
姜漁眼睫一顫,眼淚忽然撲簌簌落下來。
少年漂亮杏眼含著淚望他,聲音里帶著綿綿的哭腔“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聞峋蹙眉“什么”
姜漁說“你看見我身上這些痕跡,第一時間不去想是誰欺負了我,而是覺得我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