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的熱度,像是能將他燙化掉,他怕再不停下,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情。
所幸就在這時,車輛停下了,路燈的光亮從車窗外透進來。
聞峋抱著人下了車,疾步走進屋內,家庭醫生早已在客廳里等候。
做過一系列檢查后,醫生說沒什么大礙,這種藥物本就是用于情趣,在用量不大的情況下對身體沒有傷害,只要疏解出來就好了,如果不疏解,睡一晚上,第二天燒也會退下去。
聞峋摸了摸少年還在發燙的額頭,問“他燒成這樣,不用打針嗎”
這次醫生還沒說話,懷里的少年就陡然大聲哭叫了起來“不要、不要打針”
他很害怕似的,手腳并用地牢牢扒在聞峋身上,又用嘴唇討好地在男人臉上胡亂地親,嗚嗚哭著“要親,不要打針,不要打針”
換做平時,少年雖然嬌氣了點兒,但該聽話的時候還是會聽話,但現在他燒糊涂了,完全是小孩心性,怎么哄也哄不好。
旁邊的醫生看得也有些赧然,稍稍移開視線說“要打也可以,但其實沒有太大必要”
聞峋只覺得懷里跟抱了只不安分的貓兒似的,臉上都被小貓的舌頭舔得濕漉漉的。
他安撫著懷里的人,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對一旁的醫生道“好,那勞煩您先在這里住一晚。”
醫生“沒問題,有什么事隨時叫我。”
醫生很快便跟著管家去了另一幢樓,別墅里轉眼只剩下姜漁和聞峋兩個人。
聞峋抱著姜漁踏上樓梯時,少年還在黏黏糊糊地親吻他,好像一刻都不能跟他分開似的,身體軟乎乎的,在男人硬朗賁張的肌肉上挨挨蹭蹭。
大概是今晚喝了太多酒,聞峋也有些酒意上頭,他沒有再去制止少年親昵的動作,反而順勢托住懷里的柔軟,手掌從薄薄衣料下探了進去。
頭頂吊燈明亮,而男人眸子里的情緒幽深如墨。
在某種程度上,聞峋算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
他原本打算將此事留到他們的新婚之夜,但今夜月色靜美,懷中人嬌艷欲滴,他抱著香香軟軟的,已經和他訂了婚的小妻子,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于是他將姜漁溫柔地放在了床上,一顆顆解開襯衫的扣子,精悍漂亮的八塊腹肌在燈光下顯露出來。
男人俯身,溫柔得如同羽毛似的親吻在少年眉心,鼻尖,嘴唇上依次落下,仿佛在即將來臨的暴風雨前的安撫。
姜漁勾著他的脖子,杏眼圓潤漂亮,像是含著一層水蒙蒙的霧。
他到現在腦子也還不是很清醒,只覺得男人的懷抱很舒服,鼻間縈繞著熟悉好聞的烏木沉香,是他聞了許多年的,很安心的味道。
而且,一向都不怎么會主動親他的男人,今天親了他好多回,他心里很開心,像是沉入了一個溫柔得不愿醒來的夢。
姜漁勾著男人的脖頸,依賴又眷戀地用臉頰挨蹭著,聲音乖軟“聞淙。”
聞峋的動作驟然僵住。
他停了整整五秒,才從少年白皙的頸間抬起頭,極緩、極緩地問“你叫我什么”
第46章這是他哥哥身上的味道。
46
今夜無月,濃重的黑暗如同一張巨網,將萬物都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