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路跟進來,看著一行人氣勢洶洶地進了屋,臉色卻仍沒有什么變化“分內之事罷了。”
男人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像是連表層的體面都不愿再維持,一聲令下“搜”
十來個年輕力壯的黑衣人,立刻便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搜查起來,他們顯然是訓練有素,翻找一陣后,竟然還能把東西原封不動地恢復成原樣。
七八分鐘后,屋子里每一寸能藏東西的地方,連里屋供奉的牌位后面都找過了,還是一無所獲。
聞峋一張俊臉陰沉得能滴水,他上前一步,目光直直地逼視著八風不動的老管家,一字一句問“你把東西藏哪兒了”
那個鐵盒子是他親手放進聞淙墓里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消失,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人暗中把它挖走了。
而前兩天,他已經查到,就在幾個月前,也就是他剛和姜漁談戀愛的時候,這位聞淙身邊已經退休三年的老管家,忽然去了一趟聞家老宅,說有些舊物忘記帶回來了。
室內光線昏暗,燭火將男人高大的影子扭曲拉長,投在凹凸不平的墻面上,如同幢幢鬼影。
管家站得筆直,一雙紋路橫生的老眼平視著前方,古井無波“我不知道二少在找什么東西,但既然我這里沒有,便請回吧。”
聞峋后槽牙緊咬,磨得齒根生疼。
他從不出錯的直覺告訴他,東西一定是老管家帶走的,但若是沒被藏在這里,又會在哪里呢
男人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陰狠,就算翻遍整座山,他也要把東西找出來。
倏爾,一陣微風從墻上的小窗透進來,揚起一小撮香灰,在空中晃晃悠悠地飄散。
鼻間鉆入香燭燃燒后特有的氣味,聞峋視線忽地一凝。
那雙狹長漆黑的眼眸如同鷹眼,死死盯住了靈位下飄著煙的香爐。
擺放著靈位的案幾上纖塵不染,一看就是經常被人細心擦拭,可香爐寬大的肚子里卻盛了厚厚一層香灰,像是許久都沒清理過了。
聞峋心臟驀地一跳,徑直抬腿走過去,伸手剛要拔出爐子里的香,一直沒動過的老管家卻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即使到了這時候,老管家的神色依然平靜“大少已經過世多年,生前也不曾和二少結怨,還望二少高抬貴手,莫要擾了兄長安寧。”
然而男人此刻的雙眸已然猩紅,如同被燒毀了理智的野獸,再顧不得是否會冒犯尊長,朝身后厲喝一聲“阿鋒”
名為阿鋒的心腹立刻走上前,握住了老人的肩膀“李叔,得罪了。”
他按的力道和位置都很巧妙,不會把人弄痛弄傷,卻卸掉了對方的力氣,讓人不得不松開手。
老管家被幾個人按住,帶到了一旁,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再掙扎,只是面容平靜地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幾根整齊燃燒的香被男人一把拔掉,扔在了地上。
爐子里的香灰溫度并不低,甚至還冒著白色的煙,聞峋卻眸光一狠,沒有半分猶豫地徒手插了進去。
不多時,他便從里面摸到了一個滾燙的鐵盒子,邊角圓潤,沒有頂蓋,焊接得渾然一體,正是當初他親手放在聞淙墓里那只。
聞峋冷笑一聲,仿佛渾不在意自己被燙得灼紅的手指,將盒子交給手下人,寒聲下令“打開它。”
盒子很快便被專門的工具切割開,露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