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聽見聞峋含著冷意的聲音“就算我不發請帖,他們也會來摻一腳,倒不如光明正大地請他們來看看,如今誰才是你的丈夫。”
少年低垂著眼睫,烏黑眼珠微微轉了轉,輕輕答了聲“嗯”。
不知是不是和朋友說了些話的緣故,聞峋眼見著少年這幾日的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飯也愿意多吃些,平時也會主動走出門玩了。
有時候去游戲室里窩一下午,有時候去紫藤花架下發呆曬太陽,不過最多的時候,還是一個人跑到舞蹈房里去跳舞。
今天也是,姜漁在舞蹈房內練了快兩個小時的舞,少年跳舞時向來很專注,連后來他什么時候走近的都沒發現。
一曲舞畢,聞峋走上前,從身后抱住他,修長有力的雙臂環繞住少年纖細的腰身,將比身形比他小了一號的少年整個人都箍在懷里,是一個極具占有欲的姿勢。
男人低頭嗅著少年身上清甜的香氣,聲音含著些動情的啞“小漁。”
姜漁問“做什么”
聞峋很輕地吻他的臉“你跳起舞來很漂亮。”
姜漁用兩根指頭把他推開,秀麗的眉毛皺起來“我身上還有汗,你也不嫌臟。”
男人卻順勢抓著他的手指,牽到了唇邊親吻,甚至將細嫩的指尖含了一小截在嘴里,用舌頭親昵地舔過。
“不臟。”
少年很愛干凈,一天洗兩次澡,身上總是繚繞著沐浴露的香氣,和少年身上自帶的清甜氣息混在一起,很是好聞,即使出了汗也是香淋淋的,讓人恨不得抱著親個便。
可少年本人卻不這么覺得,他看著舔吻自己手指的男人,背上像是有毛毛蟲爬過,直起雞皮疙瘩。
怎么這些男人一個二個一開始都還挺正常的,后來就全都變得喜歡舔他,跟狗一樣,褚弈就不說了,他本來就是狗,連徐晏書這種原本算得上是溫文爾雅的,后面居然也開始做這種事,甚至還舔了他的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姜漁越想越惡寒,抽出手指,“啪”地就給了男人一個大巴掌“我嫌你臟。”
“”
聞峋一張俊臉變得五顏六色。
但他心中有一根弦,微微地跳動了一下。
看到姜漁這副嬌慣的小模樣,他心里其實是開心的。姜漁肯扇他巴掌,說明他不再像之前那樣怕他,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了。
這是他要養一輩子的小魚兒,他不希望他總是害怕。
這樣想著,心里冒出來的火氣便也消下去了,他頂著臉上紅彤彤的巴掌印道“我回來洗過澡了。”
姜漁不聽他解釋,啪地又是一個巴掌揮過去“我還要練舞,你把我手上舔得全是水,煩死了,以后不許在我練舞的時候來煩我。”
聞峋挨了兩個巴掌,臉上卻仿佛更高興了。
不僅是他從姜漁嘴里聽到了“以后”,還因為他覺得姜漁此刻的模樣充滿了生機,仿佛又變回了從前那只在他面前歡蹦亂跳的小魚兒。
少年白皙的額頭上覆著薄汗,被從窗外落進來的陽光照射得透明,胸前的舞蹈服也被汗水浸得微潤,貼在胸口,勾勒出線條姣好的身形,連柔軟的紅櫻也看得一清二楚。
聞峋喉結無聲滾了滾。
他有許久都沒親過那里了,從前二人在熱戀期的時候,姜漁明明很喜歡被他親,任何地方都是,還會黏黏糊糊地圈住他的脖頸,主動送上門來。
男人不加掩飾的視線過于明顯,姜漁二話不說,“啪”地又是一巴掌扇過去“你往哪兒看呢”
聞峋仿佛毫不在意自己接連挨了三個巴掌,視線又在那上面停留許久,才施施然收回來“我又不是沒看過。”
姜漁氣得紅了眼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
他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傻,真是笨死了虧死了,竟然就任由聞峋白白親了他那么多次。
反正他打聞峋,男人也不會還手,他就應該多賞給他幾個巴掌,親一口賞一巴掌,扇到他臉腫,反正他本來就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