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承住了少年的頭,將其往自己的方向托起。
因為姿勢的緣故,少年的下巴被迫抬高,翹起來的圓潤唇珠沾著水光,在夜色下微微發亮,他無意識地半張著紅潤嘴唇,一副待人親吻的模樣。
沒有人能夠抵擋住這樣的誘惑。
徐晏書一開始還只是在少年唇周舔舐,后來便只顧依循著本能,粗大舌頭從狹小的唇縫里鉆進去,探入溫熱濕軟的口腔,叼著粉紅色的軟舌吮吸,連自己都沒察覺到力氣用得多大。
黑暗中,男人高大寬闊的身軀覆在少年身上,幾乎將身形纖瘦的少年盡數遮擋,他們的身軀緊緊向貼,徐晏書感受到懷中久違的溫軟,渾身沉寂的血液仿佛重新被喚醒,灼灼燃燒起來。
而就在他的手落到少年腰上,試圖從松散的睡衣下擺鉆進去時,少年長長的眼睫一顫,掀開了眼皮。
姜漁一雙漂亮杏眼里還含著迷蒙的水汽,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揮下來的巴掌卻毫不手軟
“啪”
徐晏書被打得微微偏過臉去,昏暗的光線下,那張俊臉上看不出來腫沒腫,但能看出來男人臉色十分難看。
姜漁才不管他心里想什么,又是一腳踹出去“起開,你壓著我了。”
徐晏書卻跟雕塑似的一動不動,雙臂撐在姜漁身側,維持著一個將少年牢牢困在身下的姿勢,像是在上方撐起一堵城墻。
男人一雙眸子像是黑夜中的火星,目光灼烈又隱忍“怎么,褚弈碰得你,我就碰不得”
徐晏書在這一刻幾乎開始怨恨起上天的不公,憑什么什么好事都讓褚弈占了,姜漁的第一任男朋友是褚弈,率先從楚流青那里找到姜漁的人是褚弈,姜漁毒發需要紓解時身邊的人是褚弈,甚至從最開始,第一次占有姜漁的也是褚弈。
而他什么也沒有,凡事都屈居人后,連被姜漁蒙在鼓里這件事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像個小丑一樣被耍得團團轉。
他認為既然命運不公,沒有給他應得的東西,那他就自己來補上。褚弈得到過的,他也要得到。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他另一邊臉上。
姜漁冷眼看著他“褚弈聽我的話,你聽嗎你不是看不起他,覺得他在當我的狗嗎既然你這么高貴,還和他比做什么”
少年容色清麗,本是如同枝頭杏花般清潤甜美的一張臉,此刻卻因眉目間的凌厲,多了幾分冷艷的味道,像是夜色中沾了寒露的紅玫瑰,漂亮得驚人。
徐晏書看著這張令他又愛又恨的臉,近乎咬牙切齒“難道我以前就不聽你的話姜漁,你捫心自問,從來只要你說,我哪一件事不是順著你可最后怎樣你還不是只見了聞峋一面就和我分手,就跟我們之前的感情都是笑話一樣。”
夜風吹過,姜漁揉了揉眼睛,朝他伸出手“你的臉好硬,把我手都打疼了,你給我揉揉。”
徐晏書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用五顏六色來形容。
姜漁半天沒等到回答,渾不在意的甩甩手道“你不愿意嗎那我叫褚弈來了。”
他說著就真的要翻身下床,好像真的要大半夜去把樓下的男人叫起來,就為了給他揉手。
徐晏書近乎氣急敗壞地圈著他的腰,把他拖回來,死死摁在床上,咬牙切齒地說“我給你揉。”
姜漁躺在枕頭上,漫不經心地把手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