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凱旋的狼犬擦拭皮毛上的血污,動作溫柔又細致。
少年指尖溫軟,白白膩膩的,拂過臉頰時,甜軟的香氣直直鉆入鼻尖,一路飄到了人心里。
褚弈整個人飄飄然,目光直愣愣地盯在姜漁身上,連眼睛都忘了眨。
他想起來,上次他把徐晏書揍趴下后,姜漁也是像這樣給他擦臉,姜漁只有對他才這樣。
這一認知讓褚弈心里簡直跟灌了蜜似的,甜得發齁。
姜漁見他這副聽話模樣,笑得眉眼彎彎,還彎腰在男人臉頰上親了一口“褚弈,我最喜歡你啦。”
褚弈現在魂兒都跟被勾走了似的,一雙眼睛就沒從姜漁臉上離開過,他鬼使神差道“老婆,嫁給我好不好”
姜漁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剛想一巴掌甩他臉上,余光瞥見一旁聞峋難看到快要吐血的臉色,眼底光芒一閃,又笑吟吟地軟聲道“好啊,看你表現。”
“咳咳”
聞峋猛然從胸腔中嘔出一口血。
他渾身骨頭都像是被打碎了一般疼痛,只能半撐起身子,臉色青白,目光陰狠地盯著面前卿卿我我的兩個人“姜漁,你已經和我結婚了,再結婚就是重婚,民政局不會再通過你和任何人的結婚申請。”
姜漁坐在桌上,淺藍色裙擺下的雪白雙腿微微晃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又怎樣我可以和褚弈去國外做婚姻登記,世界上同性婚姻合法的地方可不止國內一個。”
此話一出,聞峋的臉色比棺材里放了十幾天的尸體還要難看。
褚弈卻高興得像中了幾個億的大獎,迫不及待地拉著姜漁的手放到嘴邊嘬兩口,殷切問“老婆想去哪個國家結婚蘭、加拿大還是挪威或者瑞典冰島也不錯,9月份有極光,我們辦完婚禮也可以在那里度蜜月,要不環球旅行吧反正你現在畢業了,想玩兒多久都可以。”
對比男人的興奮急切,姜漁卻顯得有些敷衍,含糊地應著“嗯嗯,到時候再說吧,我還沒拿到畢業證呢。”
“咳”聞峋又是一大口血嘔出來,不過這次沒人管他。
姜漁把自己的手從褚弈那雙狗爪子里抽回來,問“徐晏書呢怎么沒見著他人”
褚弈“你下臺后我們沒見著你人,就分頭找了,他應該是去了另一邊。”
姜漁點點頭“那我們先回去吧,不管他了。”
褚弈一聽心里更美了“好嘞老婆。”
姜漁把自己的衣服給褚弈抱著,打算回家再換,反正現在聞峋在這里,他也換不了衣服。
聞峋盯著二人轉身欲走的背影,雙目恨得幾乎燃燒,他咬牙切齒地喊道“姜漁你敢和他踏出這里一步,我明天就讓人殺了他”
姜漁的腳步一頓。
沒等褚弈說什么,姜漁便掉頭回去,跨步騎在聞峋身上,“啪”地甩給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姜漁居高臨下,冷冷道“聞峋,你要和他打,就像今天一樣光明正大地打,別在陰溝里耍些什么骯臟手段,我現在只是討厭你,但如果你敢這么做,我會一輩子瞧不起你。”
聞峋唇線緊抿,望著坐在他身上,卻字里行間都在維護另一個男人的少年,后槽牙都幾乎咬碎。
見他半天不說話,姜漁想都沒想,“啪”地又扇出去一個巴掌“聽清楚了嗎”
聞峋朝后面的褚弈瞥過去一眼,目光幾乎化作刀子,嘴里卻只能恨恨地說“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