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中,他仍然能清晰地分辨出姜漁身上傳來的,那曼陀羅般令人迷醉的幽香,像是游蛇一般鉆入他的鼻腔,穿透他的大腦,將他身體里的每一根神經都刺激到顫抖。
想親,好想親寶寶想吃寶寶的水甜甜的想把寶寶身體的每一寸都舔遍,吃寶寶嫩嫩的小舌頭,從舌尖到舌根,用他的氣味標記寶寶,讓寶寶身上聞起來都是他的味道
楚流青越想越興奮,光是這樣看著姜漁,這樣被姜漁注視著,一種潑天的幸福與甜蜜就已經籠罩了他,這幾個月來斷手斷腳的疼痛在一瞬間煙消云散,他現在又見到了姜漁,世上沒有什么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男人仿佛根本注意不到身上落下來的拳腳,也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他緊緊盯著門口身穿白色短袖家居服的少年,目光如同化作實質,從少年短褲下露出來的纖白雙腿,到雪白的胳膊都親了個遍。
他目光興奮,嘴里喃喃著一些聽不清晰的字句“寶寶寶寶仰阿莎老婆親”
褚弈停下暴風似的拳頭,皺眉看著趴在地上完全不反抗,嘴里還神經質地念念叨叨的人“他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雖然楚流青是個賤人,但他褚弈一不打女人二不打殘疾,智力殘疾也算殘疾,要真傳出去他們三個大男人圍毆一個殘疾人,挺掉價的。
聞峋嘴上還戴著止咬器,但并不影響他對楚流青拳打腳踢,當初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姜漁會在半路被楚流青劫走,要不是出了這茬兒,姜漁現在還好好待在莊園里,是他一個人的妻子,哪里會落到現在這副不得不和人分享的境地。
故而,比起剩下兩個人,他對楚流青可謂是恨之入骨。
聞峋扭著楚流青一條胳膊,眼底沒有半點兒對殘疾人的憐憫,眸色冷冽如刀鋒“裝的。”
說罷,直接“咔擦”一聲把手里的胳膊擰脫了臼。
徐晏書則算是幾個人中最淡定的,他觀一眼姜漁神色,見少年沒有喊停的意思,便淡淡道“接著打。”
但姜漁卻像是懶得再繼續看下去,他纖長的眼睫小扇子似的扇了扇,隨口道“打夠了就扔出去。”
說罷收回目光,轉身往屋里走。
反正這幾個人不是楚流青那種神經病,下手時心里都有數,不會真弄出人命來。
“好,都聽你的老婆。”褚弈又惡狠狠往楚流青臉上錘了一拳。
但就在這時,原本一直沒反抗過的人突然暴起,聞褚徐三人沒料到他會突然反抗,放松了警惕,一時間竟讓他掙脫了出去。
趁著這點兒空隙,楚流青閃電般竄至姜漁跟前,攥住少年雪白的手腕,綠眼睛殷勤又熱切地望著姜漁“寶寶,好想你。”
姜漁清秀的眉毛皺起來“放開。”
楚流青自然不放,但放不放手由不得他,另外三人反應過來后,立刻上前將他擰住,強行掰開了他的手指。
褚弈一腳踢在他膝彎處,如同押犯人般把他摁得跪在了地上。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樣的姿勢對一個正常男人來說無異于最大的侮辱,但楚流青不是正常男人,他跪在地上,臉上沒有半分被羞辱到的神情,反而仰頭癡迷地望著跟前的少年,仿佛他此刻不是被人強行押解在地上的,而是一個虔誠的信徒,正將他的信仰與靈魂交予他的神明。
下一刻,高高在上的神明“啪”地甩給他一巴掌。
楚流青半邊臉火辣辣地疼,心里卻跟吃了蜜似的,他就說寶寶心里還有他,不然怎么會一見面就對他這么好。
他面帶羞澀,目光直勾勾盯著姜漁剛剛扇過他的手“主人,還想要。”
聞言,其余三人面上都露出復雜神色。
只有姜漁神情平靜地說“還要是嗎”
楚流青見他肯答允,臉上的興奮都藏不住,又委委屈屈地說“主人都好久沒來看過小狗了。”
姜漁像是沒聽見他后半句,徑直對褚弈道“褚弈,你過來。”
褚弈聽話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