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之皎被這光刺得瞇了瞇眼,嚇了一跳,小心道“怎么了”
江遠丞湊近她的臉,瞳孔里映出她的臉,“我抱著你你就不舒服,那你想讓誰抱你你希望誰躺在你身邊”
溫之皎“沒有別人。”
江遠丞話音冷淡,“沒有別人的話,你會出現在那里溫之皎,你以為今天的事就這么結束了”
那不然呢她不是沒見到人嗎
事情沒成,不就等于沒有這件事啊
溫之皎理直氣壯得很,可她知道這么回答那今晚絕對不能消停,只是扯出笑,很輕地說“一個同學聚會而已。”
江遠丞顯然并不這么想,他露出了近乎惡毒的眼神,仔仔細細將她掃射著。然后湊得越發近,手禁錮住她的腰,貼著她的臉,“我有時候懷疑你是不是盼著我弄死他,皎皎,當初給他的教訓還不夠,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我是不是要把他的臉切下來你才能死心”
溫之皎還沒說話,卻被他用冰冷的手指捏著她的肩膀,一只手指順著衣領處深入摩挲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一只手就可以按死的螞蟻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放不下的你是不是還放不下過去的事”
跟你在一起受罪,誰能不懷念過去啊
溫之皎情緒有些崩潰,心中卻也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道“遠丞,冷靜一點好不好這個事情明天再說吧,我現在真的很想休息。”
“不可以,你現在不能睡,回答我”江遠丞絲毫沒有被安撫的意思,更加激動起來,“你為什么要去是不是他逼你去的他來找了是不是他是不是就在這個房間里”
說到最后,他已經怒吼出聲,面上驚疑不定。
溫之皎失語,再一次無法理解他的思路。然而江遠丞很篤定自己的猜測,歘然起身將她推倒在床上,大步走下床,掀開窗簾,打開衣帽間,拉出柜子玻璃制被掃落,書本也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于耳。
果然又發瘋了
一番地毯式搜索時,江遠丞還不忘接幾個工作電話,可謂是敬業至極。而身后的溫之皎心如死灰,耳邊噪音伴隨著江遠丞的說話聲,她聽得眼皮直跳,止不住想要尖叫。
這么多年來,他發瘋的方式真是永遠新鮮不重樣,永遠給她與眾不同的驚嚇。
別人伴君如伴虎,她伴江遠丞是伴冷宮里的瘋妃。
溫之皎看著他忙碌拆家順帶開會的背影,深呼吸好幾次,將腳探出被子,挪動身體下床。她腳步輕俏地走向門口,準備去找個空房間睡覺,但沒走兩步還是驚動了他。
他面無表情地回過頭,電話被他掛斷,灰色的瞳孔擴大,“你要去哪里你要去找他嗎”
他一面問著,卻快步走了過來,微跛的腳讓他身體有些踉蹌。
溫之皎心重重漏了一拍,“我沒有,我只是想”
江遠丞已經走到了身前,望著她的視線里壓抑著冷沉,手攥住她的手腕,“你想干什么去哪里你又想去見他嗎”
想發瘋。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溫之皎瀕臨崩潰,卻還是努力仰頭看他,笑意透著討好,又伸出手環住他的脖頸低聲說“我只是在想你好點沒有發泄這么久了,心情好點了嗎”
她又道“至于出去,是想讓下人給你做點吃的,這么晚了,你這樣挺累了的,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