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像是有些疲憊,卻仍強撐著身體道“有兩個停機坪,各去一個。”
裴野聞言,眼睛慢慢瞇起來,“溫之皎去哪里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沒空跟你廢話。”江遠丞往外走,沒有回頭,“一旦我爸那邊的人接到她,以后就別想見到她了。”
裴野撈起了衣掛上的外套,到處找鞋,“所以呢我都說了,跟我有什么關系”
江遠丞深呼一口氣,回頭看他,眼神深沉,“謝觀鶴最近有聯系你嗎”
裴野蹙眉,“什么”
“裴謝兩家向來走得近,謝家這些年傾斜了多少資源,政策上給了裴家多少優待,你總該知道吧”江遠丞一面說一面往外走,“但最近,謝家已經不走動了,因為你父親已準備轉投其他人麾下了。”
裴野擰眉,“這不可能,我姑姑”
“你姑姑是謝觀鶴的母親沒有錯,但你姑姑可不打算管。”江遠丞道“她可是被你父親親手嫁到謝家的。”
裴野腦子瞬間陷入亂麻,“你到底要說什么”
江遠丞道“陸家。”
裴野的眼睛睜大了些,他后退了半步。
陸家與謝家從來都是政敵,但多年前,謝家得勢,一舉扳倒對方。陸家徹底失勢,大半人從此沒了名字,一小半人逃去了海外,零星幾個至今還在被24小時關在某些地方監管這、怎么會和現在的事扯上關系還有,按照江遠丞的說法,父親難道和陸家的人有了牽連這些
“裴野,這些東西你想不明白很正常。”江遠丞已經徹底失去耐心,灰色的眼睛凝著他,“但我給你機會和我爭,你還要繼續嘴硬嗎”
在一切混亂的思緒中,裴野仍然本能抓到了關鍵詞,他瞇著眼道“你開車跟我開車是一回事嗎”
江遠丞道“那就看誰更幸運一點。”
傾盆大雨仍在下,但那大而圓的月亮此刻卻也像是被水洗過了一般,透著蒼蒼的青。幾道雷電從天空處劈下,讓暗沉的天空有了蛛網似的裂口,轟鳴聲炸開,驚悚至極。
裴野薅著自己的白發扎住,又戴了頂帽子固定。他上了車,啟動引擎,車內的風吹動他散落的幾縷白發,耳邊的一串耳釘耳鏈與后視鏡相互映襯出光怪陸離的光影。
雨勢激烈,輪轂轉動,輪胎便摩擦濺起一大片水浪。
兩輛車從莊園駛出,奔向不同的方向,幾乎是讓空氣炸響的速度。
許久,或許沒多久,在后車廂中沉睡的溫之皎被一段坎坷的路驚醒。她睜開困倦的眼,先透過后視鏡看見蒼涼的路上有了一輛車的身影。
她聽見司機對著對講機道“后車有人跟上了,掩護一下。”
沒幾分鐘,司機拐過彎道,兩輛車從另一側過來。
溫之皎一時間有種在拍戲的荒謬感,她望見車窗外,雨水一滴滴打在玻璃上,聲音吵鬧至極。多次變道又多次拐彎被掩護著換路后,后視鏡中,那輛車仍不屈不撓地跟著
。連溫之皎的心都不免提了起來,甚至很想喊一句“師傅跑快點”。
又一次從小徑中拐過,車燈照亮兩邊的樹木。
江遠丞打了個方向盤,眼睛緊緊盯著面前那輛車,眼神沉沉。雨越來越大,雨刮器擺動的頻率越來越快,那些浪漫中必不可少的透明的雨珠被遠關燈、車頭燈、路燈、街道周圍的霓虹燈映射出無數的光,照得他眼睛酸澀。
再一次轉彎,水浪飛濺在一個等車的女人身上,又將她迅速摔到車后。
那水在濺到女人身上的一瞬就散開了大師沒有關注這些,她只是不斷地,重復地,努力地重新看著所有劇情。
展開劇情江遠丞逼迫派裴野幫他一起去追回溫之皎的車,裴野雖覺得煩躁,但出于情誼答應了他,卻也因此對溫之皎成見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