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兩人都收拾得差不多時,已經是中午了。金黃的陽光灑下微醺的暖意,透過餐廳的玻璃掃下漂亮的色澤,江臨琛先落座,靠在椅子上,看了眼腕表。
他換了身黑色西裝,黑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無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愈發襯出幾分英俊儒雅。侍應生的腳步聲響起,他抬頭,便望見了溫之皎。
她的頭發蓬松卷曲地散落著在肩上,臉旁,顯出了幾分俏皮的風情。她身上穿著的,是他挑的碎花吊帶連衣裙,走起路時,便愈發像是外國畫報中的角色。
溫之皎的心情似乎還不錯,頭發與裙擺隨著步伐搖曳,最終像是裙上的玫瑰一般降落在他對面的位置。
看來他沒有選錯衣服。
江臨琛這樣想著時,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江家的莊園他以往回國也會住,所以前陣子回來住時,他一直奇怪為何主宅樓里的衣帽間擴建了那么多。他起初只以為是江遠丞寵愛溫之皎,是依照她的需要擴建的,但現在看來,或許不一定。
江遠丞每年撥款修繕擴建莊園時,對著越來越大的衣帽間會怎么想呢
江臨琛覺得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一頓飯,兩人吃得不聲不響,并沒有過多交流。直到尾聲時,溫之皎才拿起餐巾擦了擦才唇,輕輕咳嗽了一聲,看向江臨琛。
江臨琛會意,放下了酒杯,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錢
她有些懷疑他在裝傻,卻還是敬業地扮演著別有用心的惡毒女配,手指在餐刀上摩挲,低聲道“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了遠丞,就覺得有些難過。他這樣了,我該怎么辦呢”
溫之皎說完,卻感覺到了漫長的沉默,她奇怪抬頭,卻發覺江臨琛扶著額頭,表情很有些痛苦。她愣住,一時間不敢說話。
沒幾秒,江臨琛放下了手,臉上有著難過,“實不相瞞,我很想幫你,但我現在自身難保。”
“怎么可能”溫之皎瞪大眼,她可是讀過劇情的里面分明說了他接受了江家她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立刻扶著胸口,擠著貓眼淚,低聲道“你怎么會幫不了我呢是發生了什么嗎”
“我是個只會讀書的人。”江臨琛眼里有著淡淡的哀傷,俊美的臉上也有了些落魄,“遠丞是江家最看好的繼承人,所以我從小就和他過著兩種生活。他是被當做接
班人培養的,我基本都是在半工半讀,大部分靠自己。而且,遠丞出事到現在,江家開了好幾輪會議,才同意讓我暫時接替他。可是他們仍然不信任我,所以我手中并沒有實際的權力。”
他握著酒杯,一飲而盡,臉上與眼旁都有了些淡淡的紅,聲音也沉了很多,“真正的股份與權力都握在我媽手上,我只是個傀儡而已。實不相瞞,我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那些我所能享受到的東西實際上都是我媽手里的,不是我的。”
溫之皎“啊那怎么辦”
她有些暈了。
怎么會這樣那她豈不是要不了錢了
正當她腦子亂七芭蕉時,卻見江臨琛一臉認真,黑眸誠懇地望著她,“但還好,我身上還有些積蓄,那些是我當老師以及參與研究所工作的薪資,攢了幾年,現在也有不少錢了。”
溫之皎小心翼翼地道“意思是,你除了這些積蓄外,什么也沒有了嗎”
江臨琛搖頭,卻只是拿出皮夾,又從皮夾里抽出了一張卡,“沒關系,你先拿去用,這里面也有一百萬左右。如果不夠的話,我名下還有兩套房子,我可以賣了給你周轉一下。”
溫之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