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琛從善如流地道歉,又道“我有補償的機會嗎或者說,我要做什么能表達我的歉意,讓你不那么不舒服。”
“沒有。”溫之皎道“你惹到我了,你等著吧,什么都不會發生的”
江臨琛睜大眼,他還未說話,便聽到手里傳來了掛斷的聲音。他立刻給她發消息,但她手速更快,因為此刻他只能看到紅色的感嘆號。
他閉上眼,摘掉眼鏡,手扶著下巴和嘴。
見了鬼了,為什么他一碰到她就像個蠢貨。
為什么江遠丞都半死不活了,他還是忍受不了溫之皎提到他的名字
都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江臨琛又開始收拾桌上的文件了,按下了座機接通了秘書部,道“晚間會議我不缺席了,等會兒會接入視頻。”
上班吧,別想了。
江臨琛屏息靜氣,打開文件簽名,然后眼睜睜看著自己簽了個溫之皎上去。
江臨琛“”
他真有點氣笑了。
微醺的午后,陽光照得人心猿意馬,一輛車停在一棟模樣漂亮的公寓處。
車里,江臨琛坐在駕駛座上,望著公寓的位置。
不多時,一名騎手按響了溫之皎的鈴,將慢慢一捧鮮花遞過去。溫之皎站在門口,接過了玫瑰花,下一秒,她就握住花束倒過來晃了晃。幾個錦盒落在地上,她把花遞給騎手,指了指遠處垃圾桶的方向。
騎手離開,溫之皎拾起了錦盒,關上了門。
江臨琛看了眼手機,沒有任何信息。
看來這也不行啊。
他驅車離開。
從那晚過后,已經三天了,溫之皎只有第一天登門送禮時,把他從黑名單拉了出來,其他時候根本就不理她。鮮花送過去她就扔,轉賬雖然會收,但珠寶衣裙禮物送過去,她就帶著小票一起掛在一手軟件上。
江臨琛感覺自己什么都送了,但事實就是像她說的一樣什么都不會發生。指他做的每件事都像是往海里扔石頭,什么動靜都沒有。
也不能這樣下去啊,他現在跟冤大頭提款機有什么區別,區別是她可能會拍拍提款機腦袋,不會拍他的。
江臨琛一路驅車到了一間咖啡廳理,剛走到門口,便望見一頭卷毛的漂亮青年笑著跟他打招呼。他脫下外套走過去,坐到他對面,剛坐下,溫隨便遞過來一份合作協議文件。
江臨琛打開掃了一眼,道“這個讓利點會不會太低了。”
“可不敢再高了,再高了,我就疑心有陰謀了。”溫隨笑瞇瞇的,調羹攪著咖啡,他今天穿得照例花里胡哨,很顯青春。緊接著,他便道“對江家來說,這樣的合作實在小之又小,怎么勞煩您親自來一趟。”
江臨琛笑了下,“當然是有要事想找你聊聊。”
溫隨也笑,臉上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澀似的,“不過能快點嗎等會兒我想去見我姐姐一趟。”
嘖,這小孩。
江臨琛喝了口咖啡,道“溫家雖然在a市還遠遠排不上號,但終究也只是根基不穩,主要在c市發展。如果再努力個七八年,也不是不能走到更高的位置。”
溫隨挑起眉頭,還是笑模樣,“我們家本來也就是小型實體行業,也就發展了下器械制造,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家團聚,幸福平安。”
“我姐現在還在江家照顧江遠丞,她已經夠辛苦了。”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