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也剛到書桌前,望了眼書,便皺眉“你翻我書了”
謝觀鶴道“是,有點好奇你看神話和植物志干什么。”
顧也語氣平靜,把書翻到原來的頁碼,“哦,神話隨便拿的,植物志的話,是好奇江遠丞是哪種植物人。”
謝觀鶴點頭,語氣更平靜,“你也翻翻神話吧,說不定他當上愛神了,撮合的溫之皎和江臨琛。”
“當然,最重要的是俱樂部的人和我說了,說裴野和江臨琛在俱樂部里見面了。所以這事兒,是裴野越俎代庖給了權限。”顧也繼續方才的話題聊,拿了份資料,遞給謝觀鶴,又回了位置坐下,道“你實在不行還是聯系下裴野吧,打打感情牌,這小子最近蠻可憐的,每天忙著工作忙著在他爹面前當乖兒子,有空了也不睡覺,高強度訓練體力,好像他還能繼續賽車似的。”
謝觀鶴將資料放桌上,沒看,只是笑了下,霜雪似的眉眼里只有淡漠,“老說他蠢,其實也就是在溫室待慣了,放著讓他被磋磨一陣子,他就聰明了。”
他這話說得不假。裴野打小就喜歡賽車,從小學時就主動訓練,賽車手的訓練運動量是非常大的,但裴野堅持下來了,還能磨得家人同意。而之后,無論訓練比賽亦或者學習社交都沒落下過,有這樣心性的人,能蠢到哪里去只是需要些點撥。
但謝觀鶴實在懶得做這仙人給他指路罷了。
顧也清楚這些,兩條頎長的腿交疊,仰靠著沙發打了個哈欠,“最是無情天家人啊。”
又聊了些瑣事后,謝觀鶴才離開,離開時天卻下起了小雨。
顧也送謝觀鶴出門,路過了前院的草莓時,他沒忍住俯身摘了幾顆。站一旁的謝觀鶴搖頭“同樣的伎倆沒人會上當第二次。”
顧也怔了一秒,但馬上便笑起來,“是,差點忘了你中過招。”
謝觀鶴也笑,道“你顧也會有記性這么差的時候稀罕。”
他笑是笑,眼里卻有了些探究。
顧也唇扯起來,“我都能野外求生了,還有什么事能不稀罕”
“是嗎”謝觀鶴頓了下,望向他,眼神澄澈,“那溫之皎這樣對你,你打算之后怎么辦呢”
顧也一副子無所謂的姿態,坦蕩回望,笑著搖頭,“我還怎么辦我是不想碰她這爛攤子,等你碰上了你就知道多難纏,不信你試試。”
謝觀鶴收回了視線,道“再說吧。”
他走出了別墅,上了車。
顧也看了眼手里的草莓,覺得沒勁,扔回地里。走了幾步,又望了眼天。
雨還在下,連綿的雨絲在路燈下像一截截被斬斷的蛛絲似的,油膩,亮而細;落在人臉上時叫人如迎頭撞上了蛛網,癢又黏,總覺不利索。
江臨琛站在溫之皎的公寓樓下,一眼便望見黯淡的燈。他又望了眼手機里的信息。
尖叫蕉蕉為什么吃完外賣還是有種不滿足的感覺
尖叫蕉蕉可家附近外賣只剩炸雞燒烤了,膩死了
江臨琛我準備下班了,給你帶點吃的
江臨琛公司附近的酒樓還開著,你想吃什么
尖叫蕉蕉不,我不吃,我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