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覺得我配算了,我就是覺得江遠丞更好玩。跟他在一起很好玩,跟你在一起不好玩了。”
“嗯就是他帶我去玩跳傘了,還帶我開直升機了,嗯還有好多沒想到有錢人玩的都那么好玩啊。”
“你不要哭啊,陸京擇,我說不定和他過幾天就分手了呢你這樣子我一下子也好難過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難過,就是很悶”
“我有點難受了,我要回去了,你這樣子讓我覺得我很壞。”
“別跟著我了。求你了。有點出息吧,你這樣子我覺得學霸屬性都不蘇了,像個人吧,振作一點吧。”
明明是哽咽的聲音,可她臉上仍是不解,于是他奢望她臉上的每一滴雨水都混合了淚水的成分。她轉過身時,起先在走,后面是跑,雨水或是淚水也跟著她跑,像是一個漩渦一般,最后成為一片圓形的白。
陸京擇從那白中看見自己的臉,他道“走吧。”
二把手愣了下,連忙往前走。
他們走向相鄰的下一個商鋪,剛走過去,后面卻又一道嬌俏的聲音,帶著點怒氣。
“你故意的吧都答應我赴約了,連身禮服都沒有”
陸京擇的指節痙攣了下,左手的疤痕像是一道火焰一般,將手背與手心全部灼燒起來。他又聽見那道聲音。
“你怎么能窮成這樣呢”溫之皎崩潰地抓著薛灼燈的領子,“窮就算了,還不長嘴”
薛灼燈的低著頭,黑而卷翹的睫毛很濃密,唇抿著。他現在仍是那派樸素的樣子,黑色衛衣,牛仔褲,黑發下的眼睛有些無措。
他以為她會放棄。
因為他的任務要求他在現場,暗中幫謝觀鶴羞辱她,以及給他們下藥。那就只能當侍應生最合適。可她卻把他抓到這里了。
薛灼燈看向她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感覺著淡淡的熱流,那一處的肌膚變得潮濕而溫熱。他仍然垂著眼。
溫之皎越想越氣,明明要欺負他,竟然還要倒貼錢。她墊著腳尖,用力戳他額心,“給我記住了,你欠我很多很多很多,所以你最好聽話一點。”
她聽見身后有了一聲笑,冷而輕。
溫之皎回過頭,卻只望見一群人離開的背影,其中一人光是背影便高挑挺拔,她多看了幾眼,而那聲漂浮得像要碎掉的笑聲如同錯覺。
她有些迷惑,可卻察覺薛灼燈的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背。
溫之皎道“你干嘛”
薛灼燈的指尖像觸了火似的,彈開了。
他道“不知道。”
溫之皎“”
她更生氣了,墊著腳,又戳他額頭,“你知道什么”
薛灼燈被她戳得額頭紅紅的,眼睛里有了些霧,指尖不斷摩挲著褲縫線。
他知道原因,那就是他要喚回他們的對話。
可他不知道為什么要喚回。
挑完衣服后,兩人急匆匆往外趕,而溫隨已經開車過來接他們了。薛灼燈剛坐上后座,便望見后視鏡里,溫隨對著他笑了下。溫隨笑起來總是很真誠陽光,也許和他臉上有一側酒窩有關,很淺,唇一彎頂漂亮。
溫隨的視線對著他的臉和衣服打量了下,收回來,眼睛瞇了下,笑道“嗯,很特別。”
薛灼燈“謝謝。”
溫隨笑意淡了些,“不客氣。”,,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