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爆炸的聲音一陣又一陣,整個宴會場亂成一團。所謂的體面的,華麗的,衣香鬢影的賓客們像雞鴨牛群一般慌亂散開,到處踩踏。
在所有人群挨擠著往外跑的時候,五六個穿著正式的人在逆著人流往里面趕。陸京擇下了樓,望見江臨琛與顧也都在快步往里面走。
他沒有再回去,而是跟著撤退離開了。
她要得救了。
他要回去算賬了。
謝觀鶴自然也感受到了人群的慌亂,他蹙著眉,卻也跟著安保準備撤退。
“轟隆”聲不斷,鳥籠懸在距離謝觀鶴幾步開外,三米高的地方。
一道聲音驟然響起。
“謝觀鶴,都是你害的”
那道聲音鮮亮而活潑,讓謝觀鶴怔了幾秒,回頭望了一眼。
可他不知道,這一回頭,溫之皎就找到了目標。她的背部緊緊貼著鳥籠,逆著光,望著回頭的人。
謝觀鶴看不清逆著光的人的模樣,只能望見,那層層疊疊的紗裙的主人,此刻從籠子里飛奔而出。她的卷發在空氣中飛揚,每一根都鍍上了光輝,裙擺隨風飄揚,像摔落的一朵盛開的花。可她的動作,卻像是從籠中硬生生沖出的,嘶吼的貓。
三米高的劇烈,貓便撲到了謝觀鶴身上,連周遭的安保都反應不過來。
重物悶聲到底,高亢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謝觀鶴被硬生生壓倒,腹部一陣劇痛,頭“砰”地到底,被擠壓的肺腑的血腥味翻涌溢出鼻腔與口。而頭部的尖銳沉痛讓他視線眩暈一秒,只能望見騎在他身上的人被安保拉著起身。后腦逐漸濕潤,血液浸濕背部。
溫之皎的臉仍然模糊不清,只有她大吵大哭的聲音。
他咳嗽出來一聲血,耳邊是尖銳的鳴叫,很長或者很短的時間后,他被人攙扶起來。他努力平復疼痛與眩暈,可眼前仍是眩暈,失血的冷侵襲頭腦,到臉,又到四肢。視線愈發模糊,最終昏暗下去,身體軟下。漂亮的,紅澄澄的,手上的流珠浸染了他的自己的血液,妖異至極。
在徹底失去意識時,他聽見她的哭聲和喊話。
“我好疼,我好疼,我哪里都疼,我要死了。我肯定受重傷了。”
溫之皎一面哭,一面和趕來的江臨琛顧也大哭,他們將她夾在中心撤離人群。可她一點不安分,還是折騰著大哭,“我肯定要死了,我好崩潰,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顧也道“趕緊走,不然要被抓了。”
溫之皎立刻停了哭聲,“什么”
江臨琛道“你把人砸得不輕,追究起來要出事。”
溫之皎“”
她其實心里有點數,看對方血刺呼啦的,想著惡人先告狀先顯得比對方慘逃過一劫。但如今他們一點明真的可能會追究,她反而不想哭了。都這樣了還哭什么
她抿著唇,皺著臉,輕聲道“溫隨呢”
顧也道“玩火去了。”
溫之皎茫然“什么”
江臨琛道“放煙花。”
溫之皎“我都這樣了他還玩煙花怎么不叫我”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