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忍耐到少年談完生意,周圍只剩下它和少年后,本來安靜的貓咪就開始亂動,爪子探出太宰治的懷抱,一撓一撓的,拼命向下扒拉蝴蝶結。
這個蝴蝶結跟發卡一樣加在項圈上,貓咪向下扒拉的動作只會讓它在項圈上更加牢固,在貓咪急得要開始嗷嗷叫前,太宰治將它拿下,放進了兜里。
太宰治看著貓咪被一個發卡氣急了的樣子笑了起來。
“花子,你說如果史密斯先生和史密斯夫人現在突然冒出來,看到你這個樣子會怎么想
我記得,他們當時還夸你安靜呢。”
史密斯,這個姓氏在國簡直是爛大街了,幾乎十個人中就有一個叫這個,所以寶石商和他的夫人叫這個名字也非常合情合理。
貓貓動作停下,窩回去。
半晌,它緩緩轉頭,和太宰治對視,毫無感情地喵”了一聲。
貓貓死魚眼。大街上很多店里都放上了圣誕樹,眼下已經快到國的圣誕節,也就是說,在東奔西跑的忙碌中,一年又快過去了。
太宰治悶笑著,但馬上笑容一頓。
他皺起眉,一只手抱貓,一只手放到耳垂上,將耳環拽了下來。
少年當然沒有給自己的耳朵打孔,所以他是用了耳夾,拿下耳夾后,耳垂的部分馬上就充血了。
貓咪探出身子,爪子輕輕地碰了一下紅到有些發紫的耳垂,太宰治“嘶”了一聲,埋怨道“不要碰啊花子,好痛啊。”
貓貓心疼。
它的治愈能力就只能治愈見血的傷口,卻不治愈耳朵腫,或者感冒發燒之類的病,所以就只能等著太宰治的耳朵自己消腫。
貓貓支持崽崽的事業,但這和貓貓心疼崽崽并不沖突。
不怪貓,也不怪崽,那就怪森鷗外
這么忙,忙了一年,崽這一年都沒時間玩
氣得翠花虛空打了一套貓貓拳。
太宰治不知道翠花在為什么生氣,但他沒問,也沒注意四周看過來的目光,只任著它打,一邊在街上走著,一邊注意著不讓貓咪因為用力過猛而竄出去。
翠花打完貓貓拳,重新安靜了下來,恰在這時,他們路過了一家禮品店。
禮品店的玻璃窗很透,可以看到里面的東西。
在靠近玻璃窗的地方放了一個白色長毛貓的玩偶,太宰治看著這個玩偶,似是想到了什么,腳步一頓。
“花子。”
“喵”
只要貓貓能聽見,它就必定會回應它的崽。
“在我和那兩個史密斯說話時,你在跟他家那只叫愛麗絲的貓說些什么呢”
沒錯,史密斯夫婦養了一只叫愛麗絲的波斯貓。
白色如棉花一般柔軟的長毛與漂亮的藍色貓眼。
雖然和森鷗外的人形異能叫著同樣的名字,貓咪愛麗絲卻沒有和那個女孩兒一樣嬌蠻任性。
它被史密斯夫人安放在壁爐旁的軟墊上后就沒挪過窩,十分優雅地坐著,偶爾舔舔毛,發出的叫聲也是軟綿綿甜膩膩的。
直到太宰治帶著翠花到來。
與養在家里除了玩毛線球和逗貓棒外都不怎么活動的名貴貓種相比,常年奔走于大街小巷,和太宰治一起穿梭在槍林彈雨中的翠花有著別樣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