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近百歲的老人,他對鬼潮挺清楚的,他知道鬼潮是一個個亡魂冒出來憑著一股怨念或思念尋找故人的過程。他看著很多年前死掉的那個教內小伙伴冷不丁地想寧鈞死前難道不是才煉氣期為什么變得這么厲害了
四十多年前年老修士見過發生在另一個州的鬼潮,那些怨念化為的厲鬼全都是被瘋狂所控制,明明有思維有意識有生前記憶卻仿佛身體里裝著另一個野獸人格一般。為什么眼下這冒出來的小鬼看起來跟那次不太一樣他雖然也有青面獠牙,也有怨恨,但理智有人性得過了分,倒更像只是一個活著的普通人。
死后不曾變成厲鬼惡鬼。只是死而復生了而已。
今年的鬼潮,有點不對勁啊
那名年老修士盯著那追逐紅刀衛不斷殺人的小鬼,這點疑惑不斷擴大,直到被其他自在教教徒拉著逃出這條街,也不曾打消。
像這樣的場景,也在別的地方不斷地發生
自在教這名說書人老修士不是第一個發現這次鬼潮異常之處的人。隨著鬼潮提前到來的慌亂過去,大部分人或許還嚇得半死,但有些見多識廣的老人、有權有官品的高修為修士,已經開始按部就班應對鬼怪了,城衛們上了街,府兵們往城外集合,修行書院那邊開始召集學子并著手安撫民眾同時他們也接連地發現了不對勁。為什么,這些亡魂看起來跟以往鬼潮中的亡魂有點不一樣呢
回到鬼潮最開始的源頭,岑家。
安靜。
意味深長的安靜。
岑家前面這片院子連帶墻壁屋子全塌了。原本在糾纏打斗的藏舟、岑與痕和其他紅刀也全停手了。他們是被強迫著不得不停手,因為有一個女鬼忽然殺出,跟搶一個布娃娃一樣沖過來就把藏舟扯過來搶在手里,掐住他的脖子,她身上發出的奇怪威壓直接把在場所有人壓趴了。所有人捆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被“劫持”的藏舟手里的刀也掉了,紅袍子也扯破了,本人更是只有茫然不可置信。被一個嬌小的女修掐住命脈,他也完全沒想反抗。在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把什么紅刀衛的職責,什么跟岑家的恩怨全拋腦后了。他管他們去死呢他只有種想哭的沖動。
“娘”他聲音非常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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