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冷漠,但有一定道理。
咒靈這種純粹的惡,不會給人任何心軟的機會。即使是活人,救不救得也要全憑運氣,何況是動物
于是二人告別了動物管理員,準備前往其他線索地點。
但由于拍到很多動物出現地的道路已被封閉,伊地知的車子無法開動,無法親自載二人前往。
穹和伏黑最后只能一起步行前往拍到鴕鳥地點的附近。
下車時,穹已經將平板上的信息發送到了手機上。
他看著圖片上,一只鴕鳥蓬著稀疏的羽毛,在柏油馬路上瀟灑狂奔而模糊的背影。
圖片拍攝在凌晨三點左右,即使現在過去估計也只剩下些咒靈殘穢了。
所以,二人皆是不懷希望地在行進,走累了就從路邊自助販賣機里買了兩瓶汽水,坐在路邊樹陰下停頓休息。
伏黑除了期間問路,其余時間很少主動說話。
穹喝下一口冰涼的飲料,靠在樹干上,看著手機里的照片“究竟是什么能力,能讓動物發狂呢”
附身控制腦子或者四肢
伏黑半瞇著眼,只是抿了一口汽水“有些時候咒靈的能力很難解釋。”
“因為不確定性,”他垂眸,漆黑的眼瞳顫動著,神色平淡道“所以總是會讓人措手不及。”
穹明顯感受到伏黑話語中似有似無的沉痛。
夏油說過,為了對抗咒靈,咒術高專中,幾乎每一個15、6歲年紀的孩子都背負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沉重的東西。
“沒關系,那只要足夠強大,”穹將一瓶汽水一飲而盡,拿出棒球棍,“強大到一擊必殺就好了。”
伏黑睜大眼睛。
曾幾何時,教自己體術的真希前輩也說過相似的話。
那時候,他剛剛接觸咒術的世界,第一次體會到親眼看到同伴被咒靈撕碎場景的痛楚。
“切。說什么大話。”
伏黑握緊拳頭,將那份刺痛隱藏進內心深處“休息夠了,走吧。”
穹將球棍扛在肩頭,跟上腳步,“不過話說回來,鴕鳥這種擅長奔跑的動物,現在又是在空曠的馬路上。”
“除非它主動撞上來,否則很難找到跑到哪里去了吧”
這話像是開了光,二人轉過一個彎,在叢綠化帶前站定,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伏黑拿著導航的手機,穹扛著球棒,皆是木頭一樣愣在原地。
出現了。
竟然直接偶遇了。
一只與圖片里完全一致的鴕鳥正站在草叢中。
它啄著腳下綠葉,側過光禿禿的腦袋,用一只飽含咒靈氣息的禽類眼睛看向面對面的倆個黑毛和灰毛,隱約從瞳仁中低落下來幾滴鮮紅的血液。
“噶”它突然大叫一聲,狠狠地甩著腦袋,撐開兩只并沒有飛行作用的翅膀,轉身朝遠處跑去。
“別、別跑啊”穹率先行動起來,在鴕鳥背后狂奔起來,也不管它能不能聽不懂“我們是來幫你的”
“喂不要亂來啊”
伏黑冷靜做著判斷,為穹迎頭直上的行為捏了把汗,隨后放棄思考也跟著奔跑起來,一邊以手勢作訣,召喚道“玉犬”
這只鴕鳥雖然被咒靈侵染了視力,跑起來跌跌撞,但速度完全不容小覷。
穹只感覺和它的距離一直在增加,抓住無望。
正在這時,兩只一黑一白的大狗從兩側夾擊而來,直奔鴕鳥而去,很快將其速度降低下來。
穹提起球棒,也加入了進去。
接了球棒一擊,鴕鳥兄身形不穩,撲騰兩下倒在了道路中央,被兩只影法術召喚出的大型犬伸出爪子按住兩條腿。
等到伏黑趕到時,看到的是這樣的場面。
穹蹲在地上,拉著鴕鳥的脖子,和兩只玉犬配合莫名的默契。
絲毫不拘小節地徒手從鴕鳥的眼睛里扯出來一長條的咒靈。
這東西像是果凍的質感,還帶著絲絲血跡,在地上掙扎。
穹邊拔邊發出驚嘆“哇好惡心”
伏黑看著這一幕,眉頭一皺。玉犬聽從命令,一口將那只低階咒靈吞進嘴里,撕碎成幾塊,吃了下去。
他黑著一張臉,一臉頭痛地斥責“我有說過不要拖后腿吧”
萬一出現意料之外的
穹拉著鴕鳥的脖子,聽到身后少年低聲的話語“擅自行動會釀成惡果你根本不明白。”
“放心吧。”
穹松開球棒,將它化散成粒子狀態消失不見,很是驕傲地叉腰道“我可是銀河球棒俠主角的配置”
“哈”伏黑對這位一起出任務的同伴感到不只一次的莫名其妙。
第一眼就能看出來。
帶著一副呆愣的傻笑,一看就是個會豁出性命去挽回一場沒有價值死亡的人。
與他完全合不來。
“算了。”
伏黑活動了兩下有些酸疼的胳膊,雙手插在兜里,召喚兩只犬到身旁,示意白色玉犬去追蹤類似的咒靈氣味。
他低頭看著穹手里昏迷不醒,嘴角疑似吐出白沫的鴕鳥“先把它帶回動物園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