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動作迅速地擰了下大腿肉,發出低聲地“好痛”他后知后覺地發現,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這不是夢。
兩人一球沉默片刻,藍光小球突然爆發出一聲破音的嚎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它似乎忘記了被激怒的對手,盯著穹身上的星穹列車車票標志,在半空瘋狂上下左右地飛舞跳動“無名客你你你你為為為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做著夢就”穹注意到這句“無名客”。
他撓著頭正要問,那位氣在頭上的主兒竟然瞬移到了他面前。
這人不由分說地上來就扼住了穹的脖子,“我記得你,小鬼。在另一個世界。”
“你是怎么進入我的生得領域的”
穹被掐地呼吸停滯。他咬緊牙關,手中構筑出奇物棒球棍,能量蓄滿。
不聽人說完話是這個世界的特色嗎。
“都說了做著夢就被拉到了這里,”穹感到雙腳離開了地面,那種感覺與真實無異。他從那只力氣異常大的手中掙扎著,本能地揮出了棒球棍。
棒球棍重重擊中了那人。
近在眼前繪著黑色圖紋的臉猙獰著,充血的眼瞳仿佛惡鬼,被這一擊松開手,跳開到遠處。
“什么”他震驚又好奇地看著手臂上的凹陷,反轉術式修復著手臂。
藍色光球激動地到處飛舞“這可是開拓者被揍了吧哼哼”
“咳咳咳”握住穹脖子的力量驟然散去,穹半跪在地上,揉著被掐得透紅的脖子。
他肩扛起球棒,指著這位突然沖上來就掐著自己的人“我可比你們更想知道我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本來懷著對明天的憧憬進入的夢鄉,怎么突然就跑到這地方來了真是晦氣
眼前的白突然一晃,腳下竟變成了一片赤色的淺池,無數骷髏堆疊成一座小山,仿佛阿鼻地獄中的絕景。
穹抬起腳,濕漉漉地從沒過腳踝的血池中站起身來。默默再次掐了下自己臉頰。
毫無意外的還是痛的。
“這個時候就不要再去確定是不是在做夢了吧”藍色光球找回了正經點的聲線,它漂浮在穹的身前,藍色光纖卷起一顆人的骷髏頭,聲線有了一絲慌亂“完了個蛋蛋的。好像玩脫了,能量不夠了。”
“現在是他的主場了。”
骷髏堆積的小山山頂上傳來一聲蔑視的輕笑,那張布滿圖紋的臉上咧開一個癲狂的笑。
“想起來了,最近我腦子里的聲音,是你。”穹還有關心其他事的精力,突然就意識到那種飄忽的熟悉感來自哪里了白天里腦海中的聲音。因為一開始太不正經而沒有立刻聽出來。
“現在是關心這事的時候嗎”藍色光球的球身顫抖了下,丟掉了光纖纏繞的骷髏頭骨,似乎在半空中調整了個角度,瞄準了穹的額頭“沒時間解釋了,等你醒過來,一定到這個地方找我”
在骷髏堆疊的小山上坐著的人隱匿在血色的暗中,兩雙血色的眼瞳睥睨腳下的一切,仿佛在看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
穹看著那一幕,揉著還在痛的脖子“來啊我可不怕你。”
下一秒,他就被那光球迎頭一撞,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仰躺進了血池中,濺起不小的水花。
被暗物質拉扯的感覺再次襲來,穹頓時睜開了雙眼。
斑駁的陽光斜射過落地窗,照在室內的木地板上,鳥兒叫聲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