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在等待,等待著過了今晚,他接受親人的死亡,然后將人直接帶回高專,以防他再次成為容器。
然而意外總在不經意間降臨。
深夜的醫院內。
虎杖拿著黑色簽字筆,一筆一劃在死亡知情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個名字他在試卷上,書本上都填寫過,但從沒有這次這般沉重。
護士小姐一臉擔憂地看著他“這樣就可以了,你還可以嗎”
護士小姐在照顧這位虎杖老先生時,時常撞見他老人家把孫子趕去參加學校活動的畫面。
老爺子平時看起來很是不可理喻,脾氣倔強,孫子卻是個開朗懂事的孩子。
虎杖抬起眼尾帶著些紅腫的雙眼“說實話我現在完全沒有什么實感”
他前面還在安慰別人,什么都可傾訴給自己,現在反而變成自己才是情緒郁積的人了。
“虎杖悠仁”
深夜出現在醫院門口的人,除了急癥掛號看病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還是認識自己,而自己沒什么印象的人,這種可能性就會更小了。
“你是”虎杖看向那位半個身子都在黑暗中的人,“我們認識嗎”
“也許吧,”那人的聲音很是年輕,微光照在他耳朵上的飾品上,閃爍著凌冽的光芒。
“你只有知道,我為你留下一件禮物,”那人朝虎杖緩緩走來,光滑的額頭上露出一條看起來很是突兀的縫合線的痕跡。
“這里看起來不太適合閑聊,”這人瞥了眼前臺護士小姐警惕的眼神,“我們出去說吧。”
“我現在在服喪,有什么話可以等之后再說嗎”虎杖有些有心無力。
“你確定嗎”那人走上前來,輕拍了下虎杖的肩膀。
虎杖睜大雙眼,看著自己無法控制的身體,隨后怒視著這陌生人,無法開口,只能一步步按照這人的所說的朝醫院大門走去。
護士小姐看著眼前異常詭異的一幕,糾結著是否要報警。
“不要動呢,”那青年露出黑色的無光的瞳仁,越過前臺,食指上指甲劃過護士小姐的臉頰。
“你究竟是什么人”走出醫院的虎杖發現終于可以開口說話,質問著緩緩走出的男人。
“這話聽著真是傷心,”青年男人一副沒有一點傷心的微笑表情,“你只要知道你會是什么人就好了。”
他從隨身帶著的一個小包里拿出一根死蠟一般的東西,舉到虎杖面前,“你會成為最完美的容器。”
“這是什么”說著,那人從虎杖衣服帽子里掏出一張顫抖著的黃色紙人。
他將那只紙人撕成碎片散落四處“看來得速戰速決了,我可不想現在就遇到那位外來者。”
“就讓我看看外來者帶來的力量達到了何種程度吧。”
穹等人剛剛出了學校,穿過荒無的一片草地叢木。
這地方鮮有人來,是進出學校的隱秘小路,藿藿曾跟著佐佐木幾人一起走過,雖然黑漆漆的晚上會有些可怕,不過勝在快捷。
穹突然停下腳步,擋住藿藿,一只手拉住伏黑的衣領,一只手拿出球棒,將二人擋在身后“伏黑,下帳。”
伏黑這才感覺到那股危險的存在感,立刻念咒下帳,兩手合攏召喚出了黑白玉犬。
穹看著從高處跳下來的人影。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