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草。”鄔咎罵了句臟話,“這老男人也太不要臉了”
鄔咎急得想發語音,奈何這破a根本沒開發出語音功能,他只能拼命打字,手速堪比鉆木取火祝宵你真是被人騙了還要幫人數錢,他說姜湯是他做的你就信你別是腦子燒壞了不準跟他相親
鄔咎足足用了六個感嘆號,打的時候手都差點搓出火星子。
祝宵對他激烈的言辭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垂下眼,緩緩打出一行字相親是我私人的事情,鄔咎,你為什么在意
剎那間,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現了一下,但鄔咎沒顧上去深思,他現在忙著阻止祝宵相親。
他強詞奪理道這怎么是私人的事情你簽了協議要給我上墳的,你跑去跟別人相親,那我怎么辦
祝宵不用擔心,我接受了協議,以后也會給你上墳。
祝宵話說到這里已經很明白,鄔咎不該有什么不滿意的了。
鄔咎知道祝宵說到做到,這樣說已經相當于一個很有效力的承諾。
但鄔咎還是非常煩躁,他現在平等地討厭每一個36歲還出來相親的老男人,莫名其妙地橫插一腳,甚至讓祝宵把給他上墳的優先級都排在后面。
祝宵困了,我要睡了。有事明天說。
鄔咎盯著他的回復,心里就像堵了一團棉花,怎么呼吸都不順暢。
“祝宵,你真的笨死了”
第二天。
鄔興東神采飛揚地跟著祝宵來到鄔咎墳頭,看到墓碑,既不避諱也不害怕,看到鄔咎名字旁邊那行18888還頗為驚喜地稱贊了句“多么吉利的數字”。
他還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在墓園里逛了逛畢竟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經歷,頭一回逛不孝子的墓地,這種體驗還是比較難得且新奇的。
白管家在十米遠的地方露出了他的職業苦笑實時轉播這樁苦差事落在他頭上,他實在是不知道怎么用文字轉述,所以他帶來了拍立得。
他像個冷酷無情的拍攝機器,保持同一個姿勢和角度,每10秒按一次快門,照片出來成型之后就馬上燒給鄔咎。
白管家站得不算特別近,只能拍到鄔興東的背影,再加上拍立得像素不怎么樣,鄔咎拿到照片左看右看,還是沒法從這個黑乎乎的后腦勺里看出這老男人具體長什么樣。
但他可以從這些照片當中看見祝宵的臉。
祝宵側著身子倚在欄桿上,眉眼溫和地跟對方聊天,那是一種放松的姿態鄔咎了解他,這是只有在熟人面前才會顯露出來的神態。
“憑什么”三個字再次浮現在鄔咎的腦海里。
他和祝宵認識很多年了,這么多年到現在才不過是一個“熟”字而已,他熟悉祝宵,祝宵也熟悉他。
可是現在,祝宵只跟這個老男人見過一面,就可以到“熟”的境地了嗎
又是一張照片,他們不知是聊到了什么,鄔咎看見祝宵對著那人彎起眉眼,露出一個淺淡而溫和的笑。
“干什么這樣笑啊好丑。”
鄔咎的視線都快把這張照片燒穿了,他將這張照片從頭掃到尾很好,照片的背景甚至是他的墳頭
祝宵其實是在和鄔興東聊巨額遺產的事鄔咎留下的遺產太多了,他不知道怎么處理,至今還沒怎么動過。
剛好鄔興東是一個律師,接過一些經濟方面的案子,認識許多資產豐厚的大老板,對這方面相對熟悉一些。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像瘋了一樣震動起來。
祝宵打開一看,全是“陰陽通”a彈出來的消息。
你旁邊那男的是誰
你對他笑什么
你還帶他來我墳頭
服了,真是死了都給你氣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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