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硝煙氣息,宣告著剛才經歷了一場生死難料的槍戰。
其中有一個學生脫力倒在地上,沒辦法坐起來,以一種別扭的姿態倒在地上。
又餓又渴,連續兩天后,他趴在地上,眼睛努力看向不遠處的席清。
他眼神潰散,只有看到席清時,視線才聚焦,而后閃過一絲怨毒的神色。
都怪席清和黃毛那群人非要來這里,才會連累自己
他把一切歸咎到黃毛這波人。
席清沒有讀心術,此刻正認真跟在羅浮背后拿藥。
羅浮彎腰在木柜下方抽出一個抽屜,再打開內盒,立馬放了幾盒膠囊,全是止痛劑和消炎藥,旁邊還有零碎的幾卷紗布,碘伏和長針以及線,都沾了灰。
有總比沒有好。
席清拿了一些后,看向羅浮“羅浮先生,今早上的那個外國人呢那位先生沒事吧,他去外面追殺壞人了嗎”
羅浮點點頭。
席清哦了一聲。
剛才,應該是車隊那邊派保鏢過來查看,然后雙方發生了激烈沖突。
席清看向窗外,隱約能聽見幾聲槍擊聲,但無法分辨是哪個陣營的。
他倒是希望援兵可以控制住外國人。
但事與愿違。
叢林里,外國人正在興奮地射擊。
在前方,幾個人倉皇奔逃,一個保鏢身上中彈,幸好防彈衣保住了他的小命。
外國人癲狂極了,他在宣泄著同伴被殺的憤怒。
保鏢們誤入狼窩,但沒有辦法逃脫,在叢林里慌不擇路。
他們迷失了方向。
不遠處的樹上,周江踩在樹杈上饒有興致地觀察情況。
“真是廢物。”
他今早上回車隊把那幾個保鏢引到這邊。
本意是想引起騷亂,引走木屋里的三位游戲boss,方便自己查探木屋。
用幾個nc的死亡來探索信息,再劃算不過。
可惜了。
周江嘴角上揚,嘲諷道“看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大boss羅浮沒有上當,只有外國人上鉤了。
這個外國人近戰和速度方面占優勢,但射擊精度差。
周江不太想陪他玩。
等對方離遠了之后,他從樹上停下來,而后大步靠近叢林里的詭異木屋。
臨近傍晚時,外國人才扛著槍晃悠悠地回到了木屋。
一進門,他就跟見鬼一樣,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己殺人不眨眼的同伙羅浮正在煮晚餐。
他們這種風餐露宿的亡命之徒,平時常吃午餐罐頭就很不錯了,但是羅浮破天荒地生火煮面,正在往里面敲鳥蛋。
他應當是從哪里去掏了一窩鳥蛋。
家里只有一副碗筷的情況下,這未免有點奢侈。,
外國人看向席清,席清正安靜地坐在一邊,非常老實謹慎,不敢亂碰什么。
“嘖,裝什么啊”
他看不慣席清,但也不好掃羅浮的面子。
畢竟羅浮這家伙待在這里五年,都快憋壞了,好不容易來了漂亮的家伙想當他老婆。
“羅浮,要知道你喜歡這種,我去年就給你帶個漂亮的家伙進來。”
“要不然兩個”
羅浮沒理會他。
這家伙自討沒趣。
就在此刻,席清站起來,看向他,小聲說“那個,我想去地下室,您的朋友還有得救,我想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席清低著頭,耳朵紅了紅“我一個搬不動他,能不能麻煩你幫幫忙,畢竟也是一條人命。”
說完后,羅浮沒開口,這外國人就當他也同意了,于是跟著席清一起去了地下室。
柯斯傷勢過重時常昏死過去,聽到動靜又驚醒過來。
席清走到他身邊。
柯斯聲音嘶啞“藥,退燒”
席清蹲下來,面不紅心不跳地藏好了放到衣物里的藥物。
他非常抱歉地補充“羅浮先生沒給我藥物,他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