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當年還是檢察官的時候,抽煙喝酒都很克制,一個良好的公務人員不應該沉溺于任何一種嗜好品,那些年里的丹特檢察官幾乎符合大家對于一個“靠譜角色培養”的全部刻板印象。
那時他的世界很單純也很唯物,憑借著自身的勤勉和朋友的鼎力相助,相信自己只要按部就班向前走就能夠解決大部分問題。
而現在,別說哥譚存在著中世紀應該被吊到十字架上用火燒的魔女,他已經見識過會動的滴水獸,以及即便被槍當場爆頭也不會死的活尸。
“你知道嗎我剛當上檢察官的那段時間里,偶爾還會被城中的滴水獸嚇上一跳。”
他叼著一根煙,撐起下巴和自己的從者對話“我小時候就聽說過,這些滴水獸會在黑暗當中注視著人們,吞咽和咀嚼彌散在城市當中的痛苦和死亡但大家都覺得那是流傳在孩子當中的荒唐故事,即便我說給別人聽,也只會被認為是不成熟和孩子氣。”
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不應該時時刻刻記掛著這些不合時宜的玩笑,于是他嘗試了一兩次之后便很快不再說了。
再后來,他一路升職,履歷閃閃發光;又過了一段時間,他認識了名為布魯斯韋恩的朋友,除了有錢和招人喜歡的外表之外,也有許多很少與別人交談的、稱得上深刻的思考。
如今再向前回想,那些日子就像是隔著一層霧蒙蒙的玻璃一樣,雖然每件事都能清晰回想起來,卻再也不能像是過去那樣精準地調動起他的情緒。
醫生診斷說,這叫“精神分裂”。
這種疾病會導致患者的情感淡漠,缺乏同情心和同理心;卻又有時會讓人情緒亢進,伴隨幻聽和幻覺。現代醫學當中并無徹底將精神分裂治好的辦法,藥物治療聯合電休克在雙面人眼里也起不到半點作用,那更像是一種“懲罰手段”,對他這個從市政廳到瘋人院的家伙一點環境變換的提醒。
或許就像是那位魔女所說的一樣,他的靈魂裂開了,從此世界也被分成了兩片。
“吃藥哈,對,吃藥,那能管什么用”
地下室當中一片寂靜,黑暗里,哈維丹特一只手夾著還在燃燒的煙頭,沖著從者的方向嘮嘮叨叨。
“氟哌啶醇,齊拉西酮,吃這些藥又能對人有什么幫助它們只會讓人變得肥胖又困倦,甚至產生心臟方面的疾病,那些醫生根本不打算治好我們,只是想要依靠藥物讓病人變得安靜下來罷了只要該死的不對整個哥譚產生危害,只要吃了藥以后渾渾噩噩又昏昏欲睡,誰又會在乎我們的感受呢”
他怒吼著,用“我們”來形容“我”。
而房間角落里的叢者,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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