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只是出現了一瞬間就被乙骨憂太給徹底否定,真緒根本想不出這種辦法的,就連剛才想要擊中他叫他停下時她都也只是揮了揮手。
不管是什么方式,真緒都根本不愿意跟他說話。
那么,是發錯了嗎所以,被真緒約到教室里早早見面的人,又是誰呢
酸澀的感覺在胸腔里發酵,白色的衣襟沾上了大片的血紅。嫉妒的情緒不斷膨脹,咒怨的心情無法自控。
不管對方是誰,都真的很令人討厭啊。
乙骨憂太緩緩地蹲下身撿起了掉在腳邊的手機,他小心翼翼地把上面沾到的血跡和雪粒都擦拭干凈,然后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走之前,他再次抬頭朝千嗣真緒的窗邊看了一眼。透過黑漆漆的窗口依稀能看清楚室內的部分陳設,只是在他的視線范圍內依舊沒有千嗣真緒的身影。
一直到他離開,金色的發頂才從窗戶的邊緣處露出。
千嗣真緒雙手扒著窗沿,只把自己的眼睛露在了外面。確認了乙骨憂太已經不在原地之后,她轉身重新坐了下來。
其實做出投擲的動作之后就已經后悔了,千嗣真緒靠在窗戶下的墻面上,撐著腦袋開始思考。
乙骨憂太這副樣子去教室的話,會不會被夏油老師看到呢
如果真的不幸被夏油老師看到的話,乙骨憂太會不會告發她
假如說被告發了,夏油老師會生氣嗎
雙肩肩頭的衣料全都被吹進窗內的雪瓣潤濕,千嗣真緒手腳發涼慢慢地把自己蜷縮了起來。
夏油老師生氣的話,肯定會開除她的吧,那到時候爸爸的事業怎么辦呢
思緒如同一團亂麻,千嗣真緒向一側歪倒,以一種不怎么舒服的姿勢躺下。
才剛躺了兩分鐘,宿舍的門就突然被人敲響。在這個寂靜的雪夜里,敲門顯得有些突兀。外面的人音色柔和,見屋內沒有動靜,又敲了兩下“真緒,不在嗎”
千嗣真緒下意識往后縮了縮身子,然后猛地站了起來。這個動作有些急促了,她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褲腳。身體失去了平衡,朝前倒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