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器里傳來了琴酒的聲音。
“嗨喲。”基安蒂的聲音也隨之跟上。
春雪往側后一轉就看到了跟上來和她們齊頭并進的另一架直升機。
她不由疑問“白金武士做了什么”
科恩掃了她一眼,沒回答,沉默地開始架狙。
方津杏仁在上層眼里一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重要的程度和組織的實驗室幾乎是一個級別。但他們都只知道她很重要、不可觸碰,卻從來不知道為什么重要、為什么不可觸碰。甚至她自己好像也沒有這樣的自覺。
“蘇格蘭在那輛車上嗎”春雪湊到通訊器邊上問琴酒。
“在。”回答的人是伏特加,“定位就是蘇格蘭發過來的。”
春雪緊張起來了“他還好嗎”
“不知道啊。”伏特加說,“發完定位就沒消息了。”
琴酒沒理會她們的對話,繼續對基安蒂和科恩下命令“瞄準駕駛位。”
“不行”春雪立刻反對,“白金武士銀被我廢掉了雙手,他不能開車,剩下兩個人,駕駛位很有可能是蘇格蘭”
“那又怎么樣”琴酒嗤笑一聲,“任務可沒說要救他。”
春雪不想跟他辯論,轉頭找科恩“瞄輪胎。”
琴酒“駕駛位。”
春雪伸手直接掐了通訊。她大概是有點生氣,但表情平靜一如往常“輪胎。”
科恩汗顏“就算我聽你的,基安蒂還在那邊呢。”
“”
“嘛。”波本拍了拍春雪的肩膀,“先冷靜一點。”他臉上帶點笑,從陰影里望向科恩“畢竟這是在直升機上,不管是他還是基安蒂都沒那么準的。”
科恩癟了癟嘴。
春雪深吸了一口氣“好,那就瞄輪胎,琴酒問就說打偏了。”
科恩這不是根本沒變嗎
狙擊手要在直升機上架狙需要飛行員把飛機向目標方向拉橫,所以當基安蒂和科恩從一左一右兩邊夾擊白金武士時,他們的艙門也恰好是對著開的。
春雪毫不意外地看見了琴酒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算了。她想。反正琴酒又不能真的殺了她,她怕什么。
有這樣的想法壯膽,她徹底不去看琴酒了“瞄輪胎。你別怕,琴酒聽不見。”
科恩煩死了,要不你們來。
好的射擊需要耐心和集中力。
等科恩開始瞄準,他就注意不到艙內的動靜了。
春雪退到了后倉開始在應急箱里翻找。
波本走過來替她開了個手機的手電筒“你在找什么”
“翼傘。”
“你要跳下去”安室透訝異,“太危險了”
“波本。”春雪找到了翼傘,熟練地穿戴好,“琴酒是個瘋子。車遲早會被他們逼停的,到時候琴酒絕對不會下了飛機再去補刀。為了切實地抹殺掉白金武士,他只會”
炸毀白金武士的車。
到時候不管現在的蘇格蘭是死是活,都難逃一死。
聽懂了春雪的話外音,安室透眼神潮汐起涌般復雜,“為什么這么拼命”
“我是個很麻煩的人。討厭我的人很多,但蘇格蘭是第一個討厭我卻沒有傷害我的人。”春雪走到倉邊,側身看他的時候那雙翡翠色的漂亮瞳仁在黑夜里明亮得灼人,“朗姆讓你們來保護我,那我同樣也有保護你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