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西裝的卷毛警官帶來的壓迫感太強,又或者他前襟上繚繞的香煙味存在感太霸道,妃梨繪只覺得自己突然像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所壓制、包圍。
而她眼前的彈幕明顯變得激動起來。
啊啊啊是松甜甜發出雞叫
快快親上去,我命令你梨繪
笑死,前面的姐妹稍微克制點啊
哦豁,被抓包了。
話說女主剛才想干嘛
等等,難道梨繪的身份是黑方好好好,黑方也帶感嘿嘿
嘿什么嘿。
被彈幕這么一打岔,妃梨繪意識到自己還沒來得及“作案”,很快冷靜下來,略微仰頭看向青年。
在路上她已從其他人那里聽過對方的身份。
松田陣平,警備部機動隊警察,目前和幼馴染警察合租,是位于她樓下的住戶。
順便一提,妃梨繪之所以會知道松田陣平的幼馴染,是因為身為姑父的毛利小五郎特意囑咐說
“雖然萩原那小子對女生很輕浮,但性格沒得說,關鍵時刻也很靠得住。你們既然是鄰居,梨繪若有急事來不及找我們,盡管去麻煩他。”
聽起來,這個萩原警官跟毛利一家關系很不錯,所以毛利小五郎才會把這種話說得隨意大方。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
妃梨繪迎對著青年銳利的目光,彎了下唇角,用下巴虛空輕點地面的某處,毫不客氣得道“我只是發現了一些線索。另外,你抓疼我了,松手。”
同樣都是鄰居,毛利小五郎的話里卻壓根沒提這位松田警官,果然是因為對方不好相處吧。
女人淺淡的笑容顯得好似很有禮貌,只是配合上她命令式的話語,松田陣平怎么看怎么覺得這笑容著實敷衍,可她清冷的聲音又聽不出任何生氣或羞惱。
想到同期方才說起女人在波洛咖啡廳傷人事件里的表現,松田陣平眉梢微揚。
總感覺她剛才是要做什么,而非單純得發現線索。
不過,這只是他的直覺,并沒有證據。
松田陣平不好說什么,輕哼一聲,在起身的時候不僅沒有松開手,反而故意加了些力道。
妃梨繪猝不及防被拉起來,腳下沒有站穩,當即趔趄了一下,卻在快要正面撞進卷毛青年懷里的時候,被手腕與壓在肩上的力量穩固住身形,讓兩人的身體之間保持著絕對的禮貌距離。
“小心哦,這位女士。”
妃梨繪“”
她沒好氣得瞪過去,卻見松田陣平已經兀自蹲下去重新審視地面的血跡,觀他嚴肅認真的樣子,仿佛剛才的行為只是好心把她拉起來,那語氣中泄露出的一絲戲謔只是幻覺。
妃梨繪“”
她深呼吸一口氣,平復快要炸毛的心情,抱起手臂,歪頭打量著西裝青年,拖著長調問“警官看出什么來了嗎”
“啊,”松田陣平這次沒對女人略帶挑釁的話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反而勾唇道,“若是被人提示到這份上還沒觀察出什么,那未免也太遜了。”
搞得妃梨繪都不好意思再陰陽怪氣他。
而其他人不知不覺也圍了過來。
聽到松田陣平的話,好幾位警察對著大片暗紅血跡悶頭看了半天,看得眼前都閃綠光了,愣是沒發現線索,只能在內心偷偷淚目。
嗚嗚嗚對不起他們就是很遜
好在有人不怕被嘲。
毛利小五郎大咧咧得直接問“哪里有線索”
松田陣平虛空指著地面某一處,讓鑒識官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