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板著臉點頭,以表贊同。
妃梨繪懵然,“為什么”
萩原研二還在想怎么委婉解釋,松田陣平直言道“上周搜查一課有個案子,兇手是女同。”
妃梨繪“”
總感覺這句話好像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總之,”半垂眼的青年糾結半天道,“梨繪你以后,嗯,稍微克制一點。”
妃梨繪嘴角一抽。
難為向來能言善道的萩原研二憋出這么一句話。
怕妃梨繪會不以為意,接下來,兩位在職警官用他們已知的真實案例,抹去其中的隱私信息后,一一講給她聽。
把妃梨繪念得兩眼發直,喃喃道“不愧是推理世界,什么奇葩的殺人動機都有”
酒吧放著音樂,萩原研二沒聽清,“什么”
“我說這個城市果然不同尋常。”
妃梨繪借用松田陣平曾經的話糊弄過去,又感嘆著。
“我一定會小心的,但這種事,防不勝防吧誰能準確了解罪犯的心里怎么想”
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酒廠這個坑里的妃梨繪看看左右。
“而且,比起我這種普通人,身為警察的你們才更危險吧。”
松田陣平把玩著酒杯,哼笑道“這不是你該發愁的事,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妃梨繪沒好氣得瞥他一眼。
過了幾秒,她忽然反應過來,這種變相安慰人的話竟然是松田陣平說的,而右邊的人完全沒有動靜。
妃梨繪一轉頭,發現萩原研二好像在走神。
嗯真少見。
妃梨繪等了一會兒。
“萩原。”
“啊”
萩原研二回神,見幼馴染和白發女人同時看著他。
他下意識揚起笑容,“抱歉,你們說什么”
妃梨繪稍作遲疑,問“你一直在想什么”
按理說,雖然她與兩位警官已經混成朋友,但論關系親近,尚且沒到可以互相談心的地步。
況且人家真正的幼馴染就在旁邊,要關心也輪不到她,妃梨繪本不該追問萩原研二什么。
可松田陣平不知道為什么,對幼馴染的異樣好似沒看見,靈敏的直覺又讓妃梨繪無法對此視而不見,索性就問出口了。
不過,若是萩原研二用“沒想什么”應付,妃梨繪也不會再執著。
“唔,是一樁七年前的案子。每次一聊起案件,就會不自覺想到它。”
可能是心理足夠強大,又或者事情發生在久遠的以前,萩原研二已經完全消化,他不光回答了妃梨繪的問題,并且神色如常,語氣輕松。
聯想到他們的職業屬性,妃梨繪接口問道“跟炸彈有關嗎”
“對,”萩原研二沒講具體細節,更沒提自己曾經直面爆炸的威脅,只道,“當時剛畢業,經驗欠缺,情況又比較危險,畢竟誰也沒想到犯人還有同伙,還好小陣平及時發現疑點。”
青年說著,低頭輕笑一聲,垂落的眼尾延伸出飄渺的涼意,讓人分辨不明具體含義。
“因為是畢業后遇到的第一個大案,所以印象深刻,一直記到現在。”
“欸”
妃梨繪壓根沒聽出萩原研二提及幼馴染前極短的停頓,她擺頭看向不知何時咬住香煙的卷毛青年,毫不吝嗇贊嘆。
“松田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