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識趣的,這時候就該收手了,但這個年輕男子并不是個識趣的人,惱羞成怒之下發出了一聲鄙夷和質疑的冷哼,“哼。”
吳中元最近心情非常差,聽得對方冷哼,瞬間怒上心頭,氣凝左腳,擰身擺腿,直接將那年輕男子掃倒在地。
年輕男子吃了虧,心中不忿,只道自己吃虧是因為事先沒有防備,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右臂回撤,想要拉開架勢。
不等他拉開架勢,吳中元又是一腳,這是一記前踹,怎么站起來的,怎么躺回去。
“還想打嗎?”吳中元冷聲說道,“你丟人丟定了,滾吧,鼻青臉腫的回去更丟人。”
年輕男子雖然暴怒,卻還算有點理智,沒有再往上沖。
吳中元回到宿舍,自床上躺倒,雖然教訓了那個跟蹤他的人,他的心情卻并不好,只因想到此前對方對他的欺騙,還有對方沒有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提供幫助,當時給林清明治腿只差四萬左右,對方如果答應預支工資給他,他現在早就給他們賣命了。
想到這茬兒,越發氣憤,如果他們稍微提供一點幫助,他們就不會為錢發愁,黃萍也就不會出事兒,林清明更不會殺人,搞成現在這個樣子,這群人雖然不是罪魁禍首,卻也是冷眼旁觀。
還有兩天就開學了,開學之后就沒時間到處跑了,有些事情必須在開學之前處理一下。
不過仔細想來,貌似也沒什么事情再需要處理的了,短時間內不需要為黃萍的醫藥費發愁,黃萍的家人也安頓好了。雖然擔心林清明,卻也不能為他做什么。
是時候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官方缺乏誠意,他不可能與他們合作。境外勢力居心叵測,跟他們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既然兩方都被排除掉了,就只能靠自己了。
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吳追留下的那十八頁紙上的內容,只有弄清楚那上面寫了什么,才知道從哪里著手,不然一點頭緒都沒有。
開學的前一天,吳中元離開了學校,先去了一趟高縣,他曾經在這里打工,裝卸隊的老板對他不錯,不能悄無聲息的就走了,得來跟人家道個謝。
短暫的停留之后,又回了黃縣,回黃縣有兩件事情要做,一是取回當初藏起來的那十八張紙的原件或是儲存有原件照片的內存卡,二是再來看看黃萍有沒有得到妥善照顧。
回到黃縣是下午,先做第一件事情,斟酌過后,決定取回原件,因為內存卡可以長久保存,而原件比較容易受潮模糊。
那十八頁紙的原件被他分別藏在了兩個地方,其中一處是在山里的樹洞中,還有一處是在公園木亭的夾縫里。
東西還在,取回之后也不放在一起,一份放在內兜,一份放在衣服的夾層。
他是故意挑晚上去醫院的,為的是在暗中觀察護工有沒有偷懶或是虐待黃萍。
觀察的結果是這個護工真的是個善良的好人,照顧黃萍非常盡心,哪怕晚上睡覺,也都會定上鬧鐘,每隔幾個小時就起來觀察一下。
等他回到學校,王紀澤和宛山海已經回來了,宛山海見到吳中元,馬上真誠的沖他致謝,還送上了謝禮,一個平板電腦。
見吳中元推辭,王紀澤急忙上前勸說,只因他跑腿兒有功,宛山海也送了他一個。
知道宛山海家境好,吳中元也就收下了,其實他很需要一臺電腦,這東西查詢資料非常方便,翻譯遠古文字可能會用得到。
正值飯點兒,宛山海就請吳中元和王紀澤去外面吃飯,吳中元也沒有拒絕,好些天沒正經吃點兒東西,他感覺自己快扛不住了。
吳中元比同齡人要成熟,但是再怎么成熟,年紀在那兒,跟同齡人在一起還是很快找到了大學生的那種感覺,大學生活其實是很輕松很瀟灑的,只是這種輕松和瀟灑對他來說有點兒遙遠和不常見,也只有跟同學在一起,他才會想起自己還是個大學生。
中午吃飯三人都喝酒了,宛山海貌似有意要灌醉王紀澤,而他努力的結果是吃完飯吳中元把王紀澤背回了宿舍。
事實證明宛山海的確是有目的的要把王紀澤灌醉,只因為他想跟吳中元說些私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