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吳中元撇嘴。
“我說你是不是喜歡我?”趙穎大聲問道。
吳中元沒有接話,只是回以鄙視神情。
“你如果不喜歡我,為什么這么擔心我的安全?”趙穎追問。
“你都想什么呢,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有心思擔心你的安全,我只是怕你因我而死。”吳中元給趙穎潑了一盆冷水。
趙穎不以為意,聳了聳肩膀,“性質差不多。”
“怎么差不多,你要是因我而死,我會內疚,別說是人了,就是貓狗因我而死,我也會內疚。”吳中元繼續潑冷水。
趙穎撅了撅嘴,沒有再說話。
“咱現在在哪兒啊?”吳中元問道。
趙穎隨身帶著一個背包,吳中元說完,她自背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型的定位儀器,“在始發地西方一百八十公里,你現在有什么打算?”
吳中元說道,“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幾天,等風聲過去再說吧。對了,你帶出來那根黃色的法杖呢?”
“糟了,忘在飛機上了,我馬上讓他送回來。”趙穎急切的說道。
吳中元歪頭看了趙穎一眼,見她神情不似作假,便說道,“算了,你們先保管著吧,如果有用,再拿回來。”
“也好,那東西挺重的,一直隨身攜帶也不方便,”趙穎點了點頭,“對了,你怎么知道那東西叫法杖?”
“作法用的不叫法杖叫什么?”吳中元隨口說道,“瞎子和老人用的叫拐杖,和尚用的叫禪杖,一些部落的酋長用的叫權杖,巫師用的就叫法杖,這些教授上課時都說過的,你沒用心聽罷了。”
“我又不是去上課的,”趙穎快走幾步,跟上吳中元,“牛仔褲呢?剛才怎么沒見到她?”
“你很想她嗎?”吳中元瞅了趙穎一眼。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她是怎么騙你的。”趙穎壞笑。
吳中元沒有接話,在趙穎看來王欣然是欺騙了他的,但趙穎并不知道具體細節,事實上王欣然也被蒙在鼓里,并不是有意騙他,此外,當日如果沒有王欣然的幫助,他怕是很難全身而退。
王欣然幫助他逃走,事后肯定會受到非常嚴厲的處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往北走了二十多分鐘,前面出現了一處村子,這處村子很大,由于已經是下半夜了,村子里沒有多少光亮。
按照吳中元的想法,是自村子附近找個破房子待幾天,但趙穎不同意,拿出手機擺弄一番,然后叫來一輛車,直接將二人拉到城里的一處賓館。
去到賓館也不去前臺登記,而是乘電梯去到十樓,來到走廊最西的房間外面,抬手敲門。
“找誰?”屋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趙穎倚墻站著,“王局長,你被人舉報了,趕緊叫醒張秘書,馬上走。”
里面的人緊張的應了一聲。
幾分鐘之后,一個五十來歲的肥胖男子帶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慌亂的開門出來,肥胖男子拿出一沓鈔票塞給趙穎,“謝謝啊。”
“下樓之后從后門走。”趙穎說道。
肥胖男子千恩萬謝,慌亂的走了。
待二人離開,趙穎拉著吳中元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你怎么知道房間里住的是誰?”吳中元檢查房間各處,這是一處套房,房間大,裝修好,有酒柜有冰箱,浴室里還有很大的浴缸。
“網絡時代,人沒有**可言,”趙穎自沙發上坐了下來,將那沓鈔票隨手扔在了茶幾上,“你不用擔心,我查過了,這家賓館的監控兩天前就壞了。”
吳中元無話可接,趙穎背后有西方勢力撐腰,王欣然等人能做到的事情,她們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