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巫師本來就少,”吳大烈轉頭看他,“你這么關心這個問題干嘛?”
吳中元沒想到吳大烈會突然反問,一時之間想不出該如何回答。
“你想回家呀?”吳大烈又問。
吳中元愣住了,難道吳勤跟吳大烈說了什么?
吳大烈伸手過來,“來,再給我一個。”
吳中元放下雞籠子,自包袱里抓了兩個麻芨遞給吳大烈,“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傻,”吳大烈抓了麻芨過去,“誰不知道六陽巫師可以千里傳送,你一問,我就知道你想干嘛,別惦記了,別說咱族里沒有六陽巫師了,就算有,也不可能給你送回寒北探親訪友,好好練氣吧,待得晉身居山,得以凌空飛渡,再回去看看。”
吳中元如釋重負,原來這家伙指的是這個。
“老家還有什么人嗎?”吳大烈問道。
“我不告訴你。”吳中元虛驚一場,便沒好氣。
“哈哈,你便不說,我也能猜到,定是有那相好的女子。”吳大烈大笑。
吳中元沒有接話,吳大烈猜對了。
見吳中元情緒低落,吳大烈問道,“既然放她不下,為何不將她一起帶來?”
吳中元搖了搖頭。
“她不愿跟你走?”吳大烈又問。
吳中元再度搖頭。
“那為何不帶她同行?”吳大烈關心追問。
吳中元只能回以苦笑,不是他不想帶,也不是王欣然不愿跟他走,而是陣法只能傳送他一個人,還傳的非常勉強,連衣服都沒能帶來,更何況是個大活人。
吳大烈嘆了口氣,以老大哥的語氣寬慰道,“這世上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如果你辦不到,那就是你實力不夠強,等到有朝一日你紫袍加身,衣錦回歸,哪個不得仰視你?哪個還敢為難你?”
“沒用的。”吳中元搖了搖頭,不管自己是不是純陽血脈,也不管自己是幾陽血脈,都回不去了,因為施法者本人是無法把自己傳回去的,如果可以,熊族也就沒必要派勇士尋他,吳巭和吳刕自己就往復搜尋了。
“為什么?”吳大烈不解。
吳中元自然不能跟他說實話,只能隨口岔開了話題,“豬羊都走不動了,休息一下吧。”
“快到淮水了,到了那里舍了黑豕再休息。”吳大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