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融怎么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哪怕氣的要死,也強忍著沒有立刻發作,走到吳中元五步外停了下來,轉身沖負責禮儀接迎的低階勇士喊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去給黃帝大人搬把椅子,搬最好的,免得大人尋個借口,脫身走了。”
吳中元根據吳融站立的位置和隨時可能動手的姿勢判斷出吳融靠近的目的,這家伙是怕他突然跑了,所以走過來看著他。
想到此處,沖吳融笑道,“吳融洞淵,先前之事我也一直難能釋懷,你乃一陽巫師,一生之中只能俘獲一只坐騎,卻偏偏與我發生了誤會,害得你那朱鹮丟了性命,唉,我一直內疚非常,而今你以何物代步啊?”
吳融氣急發抖,冷笑不語。
“當日你毒發倒地,口吐白沫,躊躇不已,而今余毒已清?”吳中元又問。
吳融咬牙切齒。
椅子很快搬來了,是紫氣巫師所坐的靠背大椅,由四人抬來。
見他們要將椅子往臺階下面的廣場上放,吳中元又不樂意了,“我乃黃帝,位在三族君王之上,我的座位應該擺放在最高處。”
吳中元言罷,不遠處走來一紫衣勇士,“大人權且屈尊,再過一刻鐘就是吉時,屆時還請大人往王宮觀禮。”
吳中元歪著脖子看向來人,“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吳仝洞淵,好久不見。”
吳仝呵呵一笑,抬手沖其行了個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禮節。
吳中元曾經來過有熊,也曾經聽人說過熊族高層的一些事情,對誰是吳熬的人也有大致了解,這個吳仝和吳融一樣,都是吳熬的親信,其實熊族高層現代大部分都是吳熬的親信,余下那些也并沒有與吳熬離心離德,只是忠誠度不高。
吳仝過來的目的跟吳融一樣,都為防止他跑掉,一左一右,看似陪侍,實則看守。
見吳中元沒有再說話,抬椅子的人就想將椅子放在臺階下面。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該吭聲時不吭聲兒,別人就會嘗試冒犯,吳中元可不是吃啞巴虧的主兒,怒聲呵斥,“給我抬到最高處。”
“大人,再過一刻……”
不等吳仝說完,吳中元就高聲打斷了他的話,“別說一刻鐘,我就是坐上半刻鐘,也得在最高處,我可是三族共舉的黃帝,當時三族君王共議此事,你也在場,我是不是三族共舉的天下之主?”
吳中元的這番話就是個坑,吳仝只要接話,不管怎么說都是往坑里跳,他只能默不作聲。
“大人好大的威儀。”巫師吳融忍不住出言諷刺。
“不應該嗎?”吳中元冷聲說道,“做人一定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們要時刻牢記,尊卑有別~”
吳中元說話拖腔拉調兒,吳融越聽越討厭,吳仝也是越聽越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