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中元又指著燒柴時剖出來的柴蟲,“你看這些柴蟲,有手指粗細,現代也沒這么大的。”
“行了,行了,天黑了,生火吧。”王欣然說道。
吳中元伸了個懶腰,“不生了,飛機馬上就要到了,你收拾一下,準備登機吧。”
“飛機?”王欣然皺眉,不等吳中元接話,她就猜到吳中元口中的飛機是什么,“哦,你說的是那只會飛的大甲蟲?”
吳中元點頭的同時抬手南指,“你看,來了。”
二人落腳的地方位于大樹的樹下,有茂密的松針遮擋,王欣然視線受阻,只能隱約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大家伙自南面嗡嗡的飛了過來。
大傻無法自這里降落,只能落到樹林邊緣,吳中元帶著王欣然走出樹林,指著大傻炫耀道,“看見沒,還是個直升機。”
第一次見到大傻,王欣然免不得驚駭于它的巨大身形,但龐大的身軀并不能掩蓋它的身份,“這不就是個屎殼郎嗎?”
“不是,它是只特殊的甲蟲,雖然長的像屎殼郎,卻跟屎殼郎不是同一科的,這個屬于……”
吳中元說到一半沒有繼續往下說了,大傻真不給他長臉,降落的地方恰好有幾堆牛糞,它沒浪費。
“說呀,怎么不說了,”王欣然笑指大傻,“你看它都吃上了,你還說它不是屎殼郎?”
“行啊,就算是吧,但你見過這么大的嗎?”吳中元沖王欣然擺了擺手,“走吧,上去。”
“坐哪兒?頭上?”王欣然問道。
“你坐翅膀上也坐不住啊。”吳中元把王欣然托了上去。
待王欣然坐好,吳中元拍了拍大傻的腦袋,“低頭。”
大傻低頭,吳中元抓著它的獨角邁了上去。
見大傻如此聽話,王欣然大感意外,“你剛才怎么不讓它低頭?”
吳中元沒接王欣然的話茬兒,又拍了拍大傻的腦袋,“別吃了,走了。”
由于不是意念指揮,大傻便沒有立刻遵從,直待將那幾堆干牛糞全部吃完方才振翅飛起。
“它好像也不是非常聽話。”王欣然說道。
“什么呀,”吳中元搖頭說道,“它一天只吃一頓,這個點兒正是它吃飯的時候,我喊它過來耽誤它吃飯了。”
雖然王欣然并不恐高,但初次乘坐飛機之外的空中交通工具免不得有些緊張,如果是只飛禽或許還能好點兒,但乘坐的是個大甲蟲,這令她很沒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