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吳大烈略顯尷尬。
感覺自己的語氣有點重了,吳中元又放緩了語氣,“我這么做自有道理,并非草率處理。大澤你也沒什么熟人,這樣吧,你回去帶上老婆去黑寡婦所在的邑城,黑寡婦等人也剛來不久,你去幫它們安頓落腳,以后就留在那里與黑寡婦一起共事,黑寡婦將飲馬河的底子都搬了過來,那處邑城日后定是繁華之處。”
吳大烈急忙應是道謝。
吳中元剛想走,突然想起一事,“對了,你那老婆也要嚴加管教,若是再不通情理就休了她。”
吳大烈不明所以,疑惑問道,“出了何事?”
“當日你誤入天蠶谷被柳金娥招了上門女婿,你那婆娘不分輕重,竟然跑到吳勤家里撒潑罵街,”吳中元不無厭煩的說道,“成親這么多年連個蛋都沒給你下一個,還如此蠻橫暴戾,回去好好管管,一個老爺們怎么能怕老婆?”
言罷,不等吳大烈說話,便控馭青龍甲再度升空。
他也并不是隨口一說,吳大烈在大丘就是個怕老婆的主兒,現代有很多人都認為男人怕老婆是對老婆的關愛,實則狗屁不通,男人就不該怕老婆,怕老婆是一種性格缺陷,也是缺乏陽剛之氣的一種表現,男人是引領者也是保護者,就應該掌控方向。
不過此事有個前提,那就是這個男人具備正確的引領能力,并能很好的照顧和保護家人,如果自己該做的事情都沒做好,那就沒資格引領別人。
怕老婆的男人,十個之中有八個都是無能之輩,剩下兩個,一個是干壞事兒被抓到了心虛理虧的,還有一個是攀高枝兒吃軟飯的,真正能行的男人愛老婆的不少,怕老婆的一個都沒有。
隨后又往返了幾趟,四更時分再次回返,發現樹下站了一個人,到得近處,發現是黎萬紫。
黎萬紫抱著一床被子,見吳中元回返,急忙迎了上來,自被子里拿出一個食盒兒,“過來吃飯。”
吳中元沒想到黎萬紫會回來給他送飯,眼見黎萬紫拿出了食盒兒,又聽她出言召喚,心中瞬時五味陳雜,沒人想到他有沒有吃飯,也沒人想到給他送飯,只有黎萬紫想到了。
食盒里有三個罐子,縫隙之間都塞滿保溫用的棉絮。
能夠坐人的青石只有一塊兒,黎萬紫蹲在一旁,打開其中一個罐子遞了過來,“先喝口水。”
吳中元接過罐子捧在手里,發現罐子還是溫的。
見吳中元捧了罐子出神發愣,黎萬紫催促道,“快喝呀,看你嘴唇干的。”
黎萬紫催促之后,吳中元方才捧著罐子喝了幾口。
黎萬紫拿走水罐,取出帕巾澆水打濕,“把盔甲卸了,擦把臉。”
吳中元沒動,也沒接話,只是呆呆的看著黎萬紫。
黎萬紫又催了一遍,吳中元這才站立起身,卸去了青龍甲。
黎萬紫沒有將帕巾遞給吳中元,而是直接上前幫他擦臉,“衣服都被汗給打濕了,快行氣熱血,活絡御寒。”
幫吳中元擦過臉,黎萬紫又遞過來一個罐子,罐子里裝的是混合了菜蔬粟米的肉羹,與罐子一起遞來的還有一只湯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