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沒想讓他們領我情,我也沒耐性對他們苦口婆心,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吳中元說道。
“無心為善卻為善,大善也。”萬山紅沖吳中元豎起了拇指。
“你就再怎么說好聽的,我也不會認你當姐姐的,”吳中元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你別扯這些沒用的了,快說說同心蠱有什么用?”
“同心蠱的煉制方法是蠱族不傳之秘,除了歷任族長沒人知道詳情,”萬山紅說道,“我只知道同心蠱最重要的一味藥是孕子朱宮,朱宮本已少見,只孕一卵者更是萬中無一,孕雄卵者更加罕見,蠱族尋得此物,與其他藥物同煉七七四十九日方得子母同心蠱。”
萬山紅說到此處略作停頓,但吳中元并沒有出言打岔兒,萬山紅所說的朱宮其實就是一種罕見的壁虎,壁虎乃五毒之一,這種生物是卵生的,所謂卵生其實就是下蛋,雌壁虎每次都下兩個蛋,這兩個蛋孵化出來就是一雌一雄,下一個蛋的情況非常少見,只下一個公蛋的幾率更小。
此事最難的不是尋找這種名為朱宮的特殊壁虎,而是要找到只懷有一枚公蛋的壁虎,就算能夠根據壁虎的形體判斷它是不是只懷了一個蛋,也無法判斷出它肚子里懷的是公蛋還是母丹。
萬山紅又道,“母子之間的靈識感應最為強烈,遠勝母女父女,孕子朱宮雖然死去,母子之間的那一息感應卻仍然存在,子母同心蠱利用的就是朱宮母子的一息靈識,具體如何使用我不曉得,但相傳子母同心蠱有兩大神異之處,一者,只要觸及他人肌膚,就能知道其心中所想。二者,可控馭他人言行,不止是人,連禽獸之屬也能控馭,只是此物好像不耐久用,每用一次,朱宮母子的感應靈識就會削弱幾分。”
萬山紅言罷,吳中元愕然點頭,站在科學的角度上來看,萬山紅所說的這些是有一定科學依據的,朱宮這種動物在后世經常被用來制作守宮砂,守宮砂的配方也很簡單,就是朱宮加上朱砂,朱宮的藥效是祛風活絡,而朱砂的作用則是安神定驚,兩者混合之后點滴于手三陽,功在涵養心神,去欲平火。
世人普遍認為守宮砂變色是因為女子身體發生了變化,其實不是,守宮砂顏色的變化是因為女子情緒產生了劇烈的波動,也并不一定非得跟男人干點什么它才會變色,如果受到了劇烈的驚嚇,亦或是高興過了頭,這東西也有可能變色。
總而言之朱宮是一種極為敏感的動物,蠱族應該是利用了它們的這種特性,至于母子之間的靈識感應最為強烈也有一定的科學依據,現代的科學研究表明,兒子雖然遺傳了父親的y染色體,但其他基因更多的遺傳自母親,這也是兒子的樣貌往往更像媽媽的原因。
當然也有一些兒子像爸爸,女兒像媽媽,但是只要留心觀察就會發現,所有兒子長的像爸爸的家庭,無一例外的都是爸爸當家作主。所有女兒長的像媽媽的家庭,肯定是媽媽說了算。
如果父母的氣場不相伯仲,在家里共同做主,那么兒子肯定像媽媽,女兒肯定像爸爸。
科學的作用是其之所以然,但蠱族不需要知其所以然,他們只需要知其然就夠了,就像不知道水是氫二氧一的人同樣知道水可以解渴一個道理。
萬山紅可不知道吳中元在想什么,見他久久不語,誤以為他被子母同心蠱的神異驚呆了,“是不是神奇非常?還不快謝謝姐姐。”
“真有你說的那么神奇?”吳中元半信半疑,人的思維是最復雜的,就算是神仙都不知道別人心里在想什么,子母同心蠱能做到這一點?如果能,就不是神奇那么簡單了,簡直可以稱之為恐怖。
“應該是的,至少傳說是這樣。”萬山紅隨口說道。
“那能夠控馭他人和禽獸又是怎么一回事?若是對方靈氣修為高于下蠱者本人,是不是也能加以控馭?”吳中元追問。
“好像可以。”萬山紅說的并不肯定。
“同心蠱是什么形態?”吳中元又問。
“不清楚,不過蠱的個體都很小……”萬山紅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見她突然住口,吳中元循著她的視線看向上游,原來是密巴回來了。
“你不是說蠱都很小嗎,他怎么扛了個大箱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