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茨不明所以,戰戰兢兢的遣散了眾人。
待眾人離開,吳中元轉頭看向姜茨。
姜茨做賊心虛,不打自招,“圣上容稟,去年雨水偏少,牧草不豐,少育牛羊,早些時候與鄰族誤會對峙,姜親王又自硯山抽調了牛羊千頭補充軍糧,故此……”
“我不是來催債的。”吳中元打斷了姜茨的話,轉而自袖中拿出他之前呈送的奏折遞了過去。
姜茨惶恐接過,鋪展看閱。
“可有謊報?”吳中元問道。
“確有其事,確有其事,”姜茨連連點頭,“此等國泰民安之異像祥瑞,屬下豈敢謊報欺君。”
“還能不能找到它們?”吳中元追問。
“可以,”姜茨伸手西指,“虎龍獸和豹麟獸毗鄰而居,就在那虎豹二山之中,距此不過四百里。”
“兩山以虎豹為名,它們在這那里生息了好多年?”吳中元問道。
“這個,據我所知,好像……”姜茨支支吾吾,這家伙先前為了拍馬屁,故意把兩頭異獸說成天降突現,實則他撒謊了,那兩頭異獸多年之前就已經在了。
“可是之前蟄伏少出,近段時日方才多有異動?”吳中元搭了個梯子給姜茨下臺,撒謊肯定是不對的,但身為領導和家長,也沒必要給犯錯的下屬和孩子太大的壓力,過于嚴厲只能逼著他們以謊圓謊。
“是是是,圣上明睿。”姜茨就坡下驢。
“我對那兩只異獸很感興趣,但奏折不甚詳實,故此我才親自過來一趟,”吳中元說道,見姜茨過于緊張,額頭冒汗,便隨口又道,“我有些口渴,你且去喚些茶水來。”
眼見吳中元還有心思喝茶,姜茨暗暗松了口氣,告罪離開,下去傳喚茶水。
“這兩只異獸毗鄰多年卻不曾誕下后代,怕不是雌雄各一。”吳中元搖頭。
“也不見得,”祝千衛寬慰道,“圣上可曾想過,若是同雄同雌,豈能毗鄰而居而不互相廝殺?”
“不無道理。”吳中元緩緩點頭,正所謂異性相吸,同性相斥,如果都是公的或者都是母的,肯定會打架的。
不多時,姜茨回返,親自端來了茶水,殷勤的為二人斟茶倒水。
“好了,別忙了,坐下吧,將那兩只異獸的情況與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