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說話,誰敢打岔插嘴。
吳中元又道,“三族此前曾受外道挑撥,多有爭斗戰事,而今天下一統,和平珍貴,爾等萬不可糾結過往睚眥,你們誰的仇有我深?我的父親和母親是怎么死的?我有沒有將牛族和鳥族趕盡殺絕?我未曾接掌熊族之前,熊族眾人又是怎么對我的?我掌權之后有沒有記仇清算?都給我聽清楚了,而今天下一統,誰也不準糾結過往,再有內訌毆斗,一律嚴懲不貸。”
吳中元說完拂袖離去,吳卿回過神來,急忙跟了上去。
“莫動氣,莫動氣,天下初定,多有麻煩,總要過些時日才能分清理順。”吳卿柔聲寬慰。
吳中元搖頭長嘆,沒有接話。
“有你這般寬廣心胸,假以時日定能感化他們。”吳卿又道。
“寬廣?感化?你真以為我不記仇啊?”吳中元瞥了吳卿一眼,在掌權之前他對身不由己并沒有切身感觸,而今這種感觸越來越深刻。
聽得吳中元言語,吳卿愣住了,她的確不了解吳中元,沒想到吳中元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閃念過后心中又生出些許欣慰,因為吳中元沒有拿她當外人,在她面前表現出的是真實的一面。
“再往何處去?”吳卿問道。
“祝千衛近段時間正在校場訓導禁衛親兵,去那里看看。”吳中元隨口說道。
校場離驛場比較近,都在東城,入更時分二人方才步行去到。
校場與操場可不是一個概念,校場類似于后世的軍營,有訓練場地也有房舍營區。
二人去的太晚,禁衛的訓練已經停止,眾人正在飯堂吃晚飯,見到吳中元來到,祝千衛一聲令下,所有人同時起立,“參見黃帝大人。”
“都坐下吧,繼續吃飯。”吳中元沖眾人擺了擺手,祝千衛此前曾經向他申請給予禁衛親兵見君不跪的特殊待遇,他應準了。
聽得他的言語,眾人齊刷刷的坐下,繼續埋頭進食。
吳中元低頭看向禁衛吃飯所用的缽碗,有肉,還不少,伙食的標準比低階勇士還高。
強將不差餓兵的道理他懂,不止他懂,祝千衛也懂,實則禁衛親兵根本不需要這么殘酷的訓練,祝千衛完全是按照死士的標準來訓練這些人的,說死士不好聽,會被喜歡挑刺兒的人詬病陰邪不正,那就改為按照訓練敢死隊的標準,這群人付出的遠比常人要多,理應享受高于他人的特殊待遇。
“圣上親臨校場,有何諭下?”祝千衛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