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中元眉頭微皺,并不看她,相較于這個自認為高級的庸脂俗粉,那個嚇的一頭大汗,手足無措的女荷官更令他感覺有意思。
“小帥哥,贏了這么多錢呀?”整容臉仍不甘心,繼續往上貼。
吳中元皺眉回頭,瞅了她一眼。
“我好崇拜你哦,賭神啊。”整容臉試圖用虛假的崇拜掩飾貪婪的垂涎。
“我還賭鬼呢,”吳中元隨手拿起一個籌碼遞了過去,“把你那兩坨硅膠挪開,我又不缺乏母愛,一邊去。”
吳中元的這番話說的很是尖銳,整容臉感覺受到了羞辱,但那個金光閃閃的百萬籌碼令她忘記了羞恥,急忙伸手接過。
眼見吳中元視金錢如糞土,整容臉還想得寸進尺,就在此時,王欣然回來了,厭惡的將其推開,“滾。”
正主兒回來了,整容臉只得帶著狂喜和惱怒怏怏退走。
待王欣然坐下,吳中元轉頭沖其笑了笑,與姜南相比,王欣然的反應還不算激烈,當日在山羊谷有女人試圖跟他搭訕,被姜南扯著頭發扔到了大街上。
在眾人的催促下,荷官只得繼續,吳中元再次下注之前,領班走了過來,邀請他前往更高級的貴賓室。
吳中元隨手拿起一個百萬籌碼,余下的再度下注,下注時荷官已經搖好骰子了,他買的是小,連贏十七局,整個樓層的客人都對他敬若神明,窮其所有,瘋狂跟注,那整容臉也擠了進來,試圖翻倍。
一開,四五六,大。
噓聲四起,哀聲一片,吳中元笑著離座,拿著僅存的那個籌碼隨領班前往電梯,賭博是沒有好下場的,刺激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別人的成功更是不可復制的。
領班自然知道他是故意輸掉,千恩萬謝,帶著二人進入電梯,拿出一張特殊的卡片,刷卡之后摁下了下行鍵。
吳中元知道對方已經對他的身份起了疑心,也沒有藏掖遮掩,沖那領班說道,“四十分鐘前有個香港賬戶刷卡兌換了一千萬籌碼,我要見這個人。”
領班聞言疑惑皺眉。
“我跟她是朋友。”吳中元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在船上亂來,”
一個連一億籌碼都沒放在眼里的人說話是很有份量的,領班沉吟過后點了點頭,“您的那位朋友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姐?”
吳中元點了點頭,小姐在底層人的眼中是個貶稱,帶有很重歧義,但是在正規的社交場合,這是個很有禮貌的尊稱。
就在此時,王欣然的手機開始輕微震動,十八分局的手機都是特制的,非常隔音,王欣然也沒有避諱那個領班,按鍵接聽。
信號貌似很不好,王欣然接連抬高聲調,“什么?篡改了什么?”
王欣然接聽電話的同時,領班沖吳中元說道,“我們船上有嚴密的安保措施,可以保證任何人的安全。”
吳中元知道對方想表達什么,笑道,“放心好了,我們真的是朋友。”
聽得吳中元言語,領班點了點頭,電梯降到最底層,領班側身抬手,吳中元走出了電梯,王欣然也跟了出來,此時仍在與總部通話,確切說是仍在喂喂。
與上面的金碧輝煌不同,這里的布置帶有濃重的東方古韻,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氣息,兌換籌碼的吧臺里站著兩位身穿水墨旗袍的年輕女子,見二人出現,立刻輕聲細語的沖二人問好。
這里只有一間屋子,確切的說是一棟,應該是純實木建筑,足有百十平方,帶有明清建筑風格,身穿旗袍的年輕女子沖二人打招呼的時候,房間里傳出了男人的聲音,應該是在下注,說的是“跟。”
隨后又有一個女子的聲音,“你不該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