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旸搖頭說道,“你不是細菌,你也是顯微鏡。”
“這個評價很高啊,”吳中元笑道,“為什么這么看得起我?”
張旸清了清嗓子,然后出言說道,“你進來之后既沒有表現出警惕防范,也沒有表現出輕視和怠慢,這說明你并不怕我,也沒有先入為主的將我當成瘋子對待,這種心態不是細菌能有的,而且你一進門就顯露了自己的特殊能力,這并不是為了震懾我,而是顯露誠意,讓我知道咱們是同類,這本身也是對我的尊重。如果你故意隱藏實力,在你認為適當的時候顯露出來,以求讓我大吃一驚,那我就會看不起你,認為你淺薄虛榮。”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吳中元點頭。
“你想談什么?”張旸很注重效率。
“你對生命的本質是怎么理解的?”吳中元問道。
“這是答案,沒有解題步驟直接探討答案,我們很容易發生分歧。”張旸語速偏快,這說明他的思維運轉的也很快。
在吳中元思考接下來應該問什么的時候,張旸主動說道,“我還是建議你整理一份問題清單,我逐一進行解答,像這樣隨意閑聊,你很可能會忘記你來這里的初衷。”
“不必了,我來這里不是尋找答案的,也可能過程就是結果。”吳中元說道。
“你這個說法我很贊同,”張旸說道,“人生就是一段沒有回頭路的旅程,我們經歷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結果。”
吳中元點頭表示贊同,轉而出言問道,“冒昧問一下,你結婚沒有?”
“結過。”張旸回答。
“為什么離婚?”吳中元追問。
“分歧,”張旸說道,“我總是希望能叫醒她,但是她的境界達不到,不在同一高度的人在一起會一直發生分歧。”
“你應該嘗試跟她談感情而不是講道理。”吳中元笑道。
“如果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是帶著玩笑的成分,我會對你非常失望,”張旸說道,“你認為夫妻之間就不應該講道理嗎?”
“不不不,我認為跟每個人都應該講道理,”吳中元說道,“不過夫妻畢竟是夫妻,女人也畢竟是女人,你不應該對女人有過高的要求。”
“能說出這番話,說明你并不是一個受女人歡迎的男人。”張旸說道。
“我的運氣比你好,”吳中元說道,“我的女人不會跟我吵架。”
“你怎么知道我的運氣很壞?”張旸反問。
“你剛才說你跟前妻有分歧。”吳中元說道。
“我們之間是有分歧,但我們從不吵架,”張旸說道,“醫院可能沒有詳細跟你說明我的情況,我雖然是個教授,但我并不缺錢,事實上我比大部分人都有錢,我有副業,資產也有幾千萬。”
這次輪到吳中元驚訝了,在他的印象當中所有精神病都是過的不如意的人,沒想到張旸還是個成功人士。
張旸又說道,“世上大部分的問題都源自自身不夠強大,當自己足夠強大,所有問題都不再是問題。當一個人弱小的時候,到處都是敵人,當一個人強大的時候,周圍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