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事實也如此。
兩位國舅造下的孽,再加上這些種種皇室辛秘,直接滿足了人來客往這些販夫走卒、商人百姓的獵奇和好奇,都不用報紙宣傳,這消息就像是插上了翅膀,短短兩天就遍布北方。
“”
徐俌剎那間憤怒又無語,他說的不是兩個國舅吧。
兩個國舅那種貨色,能干出這種事
老成如狐貍的他,之所以憤怒,是第一時間感覺到這個事情,不是兩個國舅的手筆,反而是內閣劉健他們的動作。
他之所以怒罵也覺得他們太過分,也不至于一上來就斗得這么狠吧
但顯然,群眾們理解岔了。
徐俌也不解釋,反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下他都忍不住看向北方,有一絲后悔離開京城
但凡他不離開京城,太宗陵寢也不至于會被炸吧。
可現在回去,顯然已經無濟于事。
內閣已經出了這么狠辣的招式,年輕的皇帝朱厚照,能夠抵擋嗎
他反而為朱厚照擔心了。
飯自然也吃不下了,他考慮了一會兒,便是決定加快趕路的速度。
然后重新趕路,徐俌更是驚恐的發現,在內閣的引導之下,北方這邊顯然都凝聚出了共識,就是因為朱厚照擅自離京,才導致太宗皇陵被炸。
輿論不利方向,全是皇家皇室。
這種局面越發讓他替朱厚照感受到壓力,大勢已成。
朱厚照這下完全沒有任何贏面。
只要消息從北方傳到南方,朱厚照必然要被天下讀書人都逼回去,回去之后,甚至還會被大臣們逼著下罪己詔,他和內閣這次奪權斗爭,將徹徹底底的失敗
甚至是他,一時間都無法想到破局辦法,唯一能夠想到的是
太祖陵寢也被炸。
可這個念頭一起,他更是迅速否定搖頭,這樣拿死去的太祖和太宗斗法的局面一出,朱家的臉更是要丟大發。
然而
他這樣的擔憂,很快隨著他進入安徽地界,就被更加一個炸裂的消息給擊碎了。
“什么”
“內閣謀反”
“為了逼迫陛下回京城,故意炸毀皇陵”
在南北交接處的一個驛站,當兩個石破天驚的消息撞到一起后。
南來北往的人們,全都凌亂了。
置身其中的徐俌,也徹底懵了。
河南,鈞州。
乞骸骨在家的前吏部尚書馬文升也接到了一封書信。
“怎,怎么能這樣”
“事情怎么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劉健他們怎么如此兵行險招”
作為朱厚照上臺后,與劉瑾打擂臺的犧牲品和清流,馬文升算是第一個政斗犧牲品的六部一把手。
景泰二年進入官場的他,歷經了五個皇帝,官場浸淫近五十載,門生遍布天下。
他、劉大夏、王恕為弘治三君子。
幾乎在劉健他們用八百里加急通告金陵的第二天,他也接到了飛鴿傳書。
然后,知道這個消息,他也幾乎第一時間就做出判斷,劉健他們的手段過于觸犯底線。
怎么能和朱厚照這個小年輕,這樣斗
政治定力去哪兒了
“馬老,如今的京城局勢,不,天下局勢到底會有怎樣的變化啊”